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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池边(上)

莲花池边(上)

作者: 末号义工 | 来源:发表于2019-02-06 13:24 被阅读0次

        到了青县,我家被安排落户到一个城南小村——姚圈。这个村子,我家是两进两出,承载了我童年农村生活的最早记忆……

龙门之下

        鲤鱼只有跳过龙门,才可能化龙而去。没有跳过去,那就还做你的鲤鱼。我想,爸爸带领一家回河北,本来的目标是回天津,可惜这个龙门没跳过去,就落在了与天津仅有静海之隔的青县。

        据妈妈说,到青县下火车,一走出站台,就差点把脚崴了。那时青县还没有一条像样的路,路上刚刚铺了一层水泥球,这是那个时代铺设泊油路的施工标准。在我的记忆里,还清楚地保留着水泥球从路基上滚落到路边沟里的情形。

        我家暂时借住在爸爸的单位——变电站,一个坐落在铁路西边长满荒草的红砖大院。站在院子里,过往的蒸汽机车的有节奏的轰鸣刚过,马上就换做了后院变压器们嗡嗡的交流声,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怪怪的变压器油味。靠山吃山,这里每间屋子里,都在烧得通红的电炉子上做开水喝。一到晚上,院子里被发着蓝光的一种灯泡照的雪亮。灯下,大蚂蚱、螳螂和闪着绿光的甲壳虫纷纷降临……

        那是一个嘈杂的早晨,两位穿着蓝色粗布工作服的叔叔弯腰搬砖,忙着封堵大门两侧的排水孔。听爸爸解释,才知道他们是在围捕跑到院里的野兔。我虽然被画着闪电的“闲人免进” 的牌子当在了前院,但听着后院里一惊一乍的惊呼声,我放佛看见了后院里到处蹿跳的野兔,心也跟着突突跳了起来……

        这里虽然好玩,但毕竟是高危重地,不适合久住。不久,我们一家就搬到了落户的城边村落——姚圈,成为那个村子里低人一等的外来户。

        外来户受歧视,并不都是因为当地人欺生。那个年代,从城里来到乡下的人家,都是有历史或现行问题的,下放农村改造。这对原始村落“外来的和尚会念经”的好客的生态形成了很大的冲击。

        出了南街头,走上游龙般蜿蜒的运河大堤,顺着老杨古柳夹道遮蔽的长廊慢慢前行。堤下是连绵不断的农田,零星点缀着几处松树掩映着碑林的墓地。不久,在运河古堤有力的臂弯里,一个绿树丛中弥漫着炊烟的村庄,慢慢地走了过来。

        我满眼的新鲜,满心的刺激,满脑子的好玩。却不知道就在这乡味浓浓的迁徙之间,我们这个从遥远的大同“红二矿”衣锦还乡的四口之家,一下子陷入了城乡两栖的尴尬。妈妈带着我们兄妹俩,竟然一夜之间变成了农民。

        妈妈,什么叫“硬本儿”、“软本儿”?

        你爸爸是“非农业”,用硬皮的购粮证到粮食局买粮食吃,能买到香油和白面。咱们娘几个是“农业”,软皮的购粮证,只能买到应季的粗粮……妈妈努力地给我解释着。

        我们一家在爸爸妈妈的带领下,从煤矿的巷道里,游回了大运河,跳龙门没有成功,从此就跟“生产队”、 “工分”、“自留地”、“缺粮款”这些陌生的字眼打交道,一打就是十五年。爸爸没有跳过龙门,于是连纯粹的鲤鱼都做不成了。

        然而,受罪、吃苦,其实都是回忆时醒过味儿来的后起之物。当时,却觉得很自然、很平常,甚至还有些许的幸福感!很难想象,如果没有这十几年的乡村生活垫底,后半辈子这几番酸甜苦辣,我和妹妹弟弟们将如何消受?

野丫头

        “外来户”进村,只能租房住。我家当年租住的房子,是高高的老宅上村子东南角的一户农家的偏房。地基之间的深沟,就成了雨天走水、晴天行人的土道。道东、道南的房子盖的晚,所以宅基要低很多——这是北方农村的通例。

        现在想起来,那家的大门向东开着的两扇木门,应着“紫气东来” 的谚语。我们租住的房屋门子,开在人家门洞里的南墙上,应该是主家的一间东厢房吧。

        走出大门,右手宅坡有一颗粗矮歪斜的大柳树。这棵大树是主家闺女夏天乘凉的专属凉亭。别看她拖着一根长长的大辫子,爬起树来,单手握着一根树叉,借着树身不甚陡峭的坡势,如履平地。每当看到她上树乘凉的矫健身影,踮着小脚的奶奶好像忽然发现了新大陆, “瞧这闺女!瞧这闺女!”地连声称叹。也是,奶奶那个时代,哪里见过这个!

        那是一个蝉声一片的中午,奶奶站在门洞里,手搭凉棚向外张望,只见主家闺女悠闲地坐在树上,正端着一碗饸饹条,横刀跃马地吃着。奶奶呆呆地看直了眼,一边喃喃地自问:我就不懂了,这丫头是怎么上去的呢?

昨晚招贼了!

        一天早晨,我醒得很晚。爸爸去城里上班,早已不见身影。我朦胧中听见妈妈和奶奶正在低声地打喳喳,语调神秘地让人害怕。

        “以后文瑞值夜班的时候,咱们娘俩可要当心啦!”

        “要说也没什么可偷的,可话又说回来,贼不空回,会不会打我那几只鸡的主意!”

        后来我们才知道,在我们的熟睡之中,爸爸和持刀拨门的毛贼周旋了半夜。爸爸向来十分醒睡,听到门洞里门栓被轻轻拨动的声音,便蹑手蹑脚地抹黑凑到门前,无声无息的把毛贼刚刚剥开的门栓又推了回去。毛贼忙乎了一通,似乎也觉查出了有些邪门,就悄悄放弃了。

      后来,我反复咀嚼过这个故事,觉得很有些奇怪。爸爸为什么不大吼一声,吓走毛贼?为什么不喊醒房东,唤起村民,捉住毛贼?而是选择这样一种对毛贼惊扰最少,让其知难而退的方式,这又是何苦呢?

        我似乎体察出什么,只是一时说不出来。

奶奶的娱乐

        妈妈去生产队当会计,也好挣点工分;奶奶就整天在家照看我们兄妹俩。她似乎觉得自己还不够忙,就和妈妈商量要养几只鸡。

      村子里买小鸡的一来,就“我卖小鸡喽!小鸡的卖了!”地炖了高声叫唱起来,惹的孩子们围着扁扁的鸡笼看热闹。奶奶在鸡笼里挑着小鸡,她把每一只小鸡的腿倒悬起来,那只小鸡如果能够把脖子弯回来,嘴巴够到胸脯,那多半就是母鸡,如果只是伸直脖子挣扎,那多半就是公鸡。养公鸡为了打鸣、压蛋、孵小鸡,一只就够;多了只能炖了吃肉。而在那个年代,养鸡是农家的半拉家业,油盐酱醋零花钱都需要从鸡屁股里出,养公鸡是不划算的。

        小鸡一天天长大,毛色有黑的、白的、黄的、芦花的。因为从小就挡在过道屋子里,这些鸡似乎已经丧失了“鸡上树”的野性。奶奶给每一只鸡都起了名字,并在和它们打交道的时候,和它们拉家常。

      鸡在阴天欲雨的时候,总喜欢惆怅似的低声吟唱。每只鸡的吟唱声音又各有不同。奶奶这个时候,总能分辨出是那只鸡在低吟——“听听!我的小黄又在唱了!唱得多好!”每当这个时候,奶奶的眼皮耷拉着,满脸的欣赏和满足。

        奶奶的眼皮耷拉下来的时候,平视能盖住双眼。妈妈总是感慨:这都是双眼皮的好处!老了就这样!

舅舅来了

        舅舅来姚圈看我们来了!舅舅是个工人,手劲儿特别大。关于他的传说也都在证明这一点。比如给人家换灯泡把泡子攥破啦,早晨刷牙把牙刷把弄断了呀,这些传闻把他幻化成我心目中的大力士。

      他来村里以后,先用爸爸的“大铁驴”驮着我到县城,给我买了两根“二踢脚”。记得妈妈帮我把它装到一个玻璃瓶子里封存起来,以免受潮,留着过年的时候燃放。我经常取出那个瓶子,隔着玻璃观察这两个竹筒一样的东西,看着它牛皮纸卷成的腰身,中间那个神秘的小孔里伸出的一段暗黑色的引信,尾部封泥圆滑的砸口儿,心里早已乐开了花。

        舅舅此后的时间,就都泡在了莲花池边。说到荷花池,不过是一个长满荷花的自然坑。只要想想村子中央那片高高的宅基地的土壤的来历,就不难理解,为什么每个村子都有一个或几个这样的池塘了。

        舅舅显然早已精通此道。他在邻家葡萄架上捉来豆虫,就是那种淡绿色、白花纹、肥都都、硬邦邦的大虫子,装在瓶子里,还在扭来扭去地打挺。他在自制的钓竿上锁上这鲜活显眼的诱饵,坐在莲花池吊鱼。看他钓鱼来的就太容易了,就像变魔术,只有甩钩和摘鱼的时间,小半天就掉了一大盆,不过都是一色儿的暗黑色、大嘴巴、长着长长的肉胡须的鲶鱼!   

      妈妈是厨家之女,做饭上有两下子,她炖出的鲶鱼,白花花的一碗肥肉,让村里人放弃了鲶鱼哪能吃的观念,品尝之后都纷纷赞叹:“想不到这东西还这么香!”

        炖鱼,自然非常美味。可是,我们吃不起。一个是搭不起油,二是搭不起干粮。妈妈望着几乎要空了的干粮篮子,嘴里叨念着:要不村里人总说  “鱼是驼饼子的驴”!心疼的一个劲儿咂嘴。

        “鱼是驼饼子的驴”这句农谚,是一句只能产生于那个时代,也只有那个时代的人能懂的金句。它承载了太多的尴尬和无奈,仿佛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奶奶制作的美餐     

        奶奶蒸的窝头,是天下最好吃的糕点。主家有烧柴的大锅,可以贴出一面黄噶儿、香喷喷的饼子;我们一间屋子半拉炕,没有大锅,就只能蒸窝头。

      农家玉米面讲究的吃法,是要按比例掺入黑豆面,这种配比能产生一种诱人的香甜味。但是正因为好吃,所以被老人们骂做“不会过日子”。而我家根本就没有黑豆面可掺,所以这能挣那种黄橙橙的窝头。

        奶奶的窍门是,用山芋粥和面,放点“起子”,蒸出来就在再也不是热吃如胶皮、凉吃啃不动的硬家伙,松软吧还挺有嚼头。而我和妹妹最喜欢奶奶的佐餐方式:窝头蘸蒜——把蒜捣成蒜泥,在到点酱油。我深刻的记得我们是抢着吃的,吃的很美,记得我好像还欢呼过!

        在那个年代,村里人会过日子的共识,就是勒紧腰带过日子。反不能做的太好吃,因为那样吃的太多;饼子篮子要挂在房梁上,为的是防备孩子们随时够下来吃零嘴;爹妈常常责问孩子,你看谁家过日子顿顿开火?顿顿讲究稀的、干的、就吃的(指咸菜)那得多少?至于窝头沾蒜为什么那样好吃,相信你已经懂了。

黑汉腿

        在村子东边,运河提下,有一间简陋的土屋,它孤零零地待在地里,四周都是绿油油的瓜地。

        那片瓜地打理得特别精细,地里连一个土坷垃都没有。进瓜田劳动的必须是“瓜把式”,什么时候过去掐顶,什么时候对花,什么时候过去压蔓,什么时候上架,样样内行的人才能胜任。我对着草帽底下的那一张张普通的脸看了又看,总觉得和普通的农民不一样,但又说不出来。

        御河水浇灌的瓜田,长得特别水灵。爬蔓的绿花的西瓜、淡黄色的菜瓜、暗绿色花纹的甜瓜,上架的带刺顶花的黄瓜,还有一种又粗又长的黑绿色的巨无霸,叫做“黑汉腿”,看着它那样夸张的身量,我努力地压抑着想摸一摸它的欲望。

        和我的猜想相反,这里瓜很多,就是不能吃。即使是黑白守在瓜田看瓜的老汉,也从来舍不得摘一个瓜,这是规矩,无形的公约。因为这些瓜要拉到青县街集市上去卖,贴补生产队五花八门的花销。我第一次体会到了“卖凉席的睡土炕”的道理。

      后来,妈妈花了一分钱在瓜田里买了一条黑汉腿回家,用刀切了,拌了醋蒜,比黄瓜口感要老硬,更加耐嚼香甜。总算是圆了我的一个梦想。

罗锅子翻船

        在我的记忆中,罗锅子可能姓郭,我跟他叫郭伯伯。他除了有个罗锅,长得五大三粗,眉眼骨骼活脱脱的一个周口店“北京人”的画像。身体皮肤黝黑,肌肉发达,一身笨力气。

        我的印象中,他经常牵着牲口到莲花池饮水,而生产队的牲口棚就坐落在莲花池的西北角。我想,他应该是生产队的饲养员,至少是曾经代理过一段时间。

        牲口棚是生产队的一个圣地,饲养员是社员中的一个肩负特殊使命的岗位。我们当年最关心的是,牲口棚什么时候炒饲料,如果碰上运气好,到那时可以弄一把炒黑豆或者炒棉籽吃。但是饲养员有一个最遭恨的习惯,就是故意把料豆炒的不到火候,甚至嚼一口满嘴豆腥气。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心爱的牲口多吃一口。

      每年到了秋后,郭伯伯有一个服务大家的项目,就是把荷花池里的莲蓬收上来,送给需要的人们。郭伯伯双手为桨,划着他的“船”——其实就是牲口棚走过桐油的一个大笸箩,一步步划向池塘中央,并不时停下来,伸手摘下饱满的莲蓬放在笸箩里。我看着他在水里漂浮着,想象中早已替换他坐在了笸箩船里……

        然而,郭伯伯也有倒霉的时候。他为了弯腰够到远处的一朵莲蓬,不小心失去平衡,一下子滚到水里,水花里他露出了湿漉漉的头,引起岸边围观的人一阵哄笑。深秋的池水已经很凉,他踩着水把笸箩翻过来,又匆忙地捡拾着落水的莲蓬,有人赶紧拿来干毛巾,准备着替他擦拭。

      后来我想,他的落水也许与他的生理缺陷有关系。健全人弯腰时可以尽量避免过度俯身,这样才能把握平衡。而他罗锅限制了弯腰前瞻的能力,只能做到重心前移,所以才导致做了一回落汤鸡。

锅头机

        我和妹妹那是还小,不敢到远处去玩。据说野洼里有一种撒迷魂药的人,专门迷小孩。晚上,还会有“半截缸”出来祸害人,所以要听大人的话,在允许的圈子里玩。

        在村子东边的场院里,在一锅大馒头一样的麦秸剁的掩映当中,有一架废弃的铸铁的机器,锈迹斑斑的,从大人嘴里知道这叫“锅头机”。这是我平生以来遇到的第一台大型机械。

        它的结构看上去挺复杂的,有许多莫名其妙的孔洞,法兰盘接口,被螺丝固定的一排弹簧……它对于我们来讲,就是火车,就是轮船,就是飞机,只要我们攀爬上去,就可以到达我们任何想去的地方。

        这架机器最忠诚的驾驶员,是村西头孙家的一个脑子不怎么灵光的哥哥。他的鼻孔下面,永远是两道流淌的鼻涕。而他全然不顾,他专注地骑在机器上,一边把大家递过来的细土灌入机器,一边用很魔性的声音模仿着机器的转动声“齐登卡!齐登卡!” 鼻涕冒着泡淌过了嘴巴,于是大家就高声起哄“过河啦!过河啦!”而我们的司机仍然敬业地盯着机器的每一个细节,嘴里还在“齐登卡!齐登卡!”的配音,一刻也不停歇。直到被他的家人大声呵斥着回家,我们也随着一哄而散。

      他比我们大不少,我猜想他一定曾经亲眼见过这台机器运转的实况,不然,他是怎样知道这台机器的响声是那样一种节奏呢?在大人眼里,他是个地地道道的傻子,在我们眼里,他是个不可或缺的孩子王。

做大酱

        干粮馊了,长毛了,绝对不会扔掉。奶奶把它们存放到一个布袋里。攒多了,要去邻村借用石碾碾成碎末,放到坛子里发酵,做大酱。这样,过冬的时候,我们不仅可以尝到咸菜,还可以有酱香浓郁的大酱吃。

      那是一个晴朗的早晨,妈妈跟随者一群农妇去邻村碾做酱的干粮,每人肩扛手提的,都是大大小小形形色色的干粮袋,看上去很像是丐帮的一支队伍。我和妹妹看着好玩,也哭闹着要跟了去。妈妈没办法,只好答应。

        那个村子叫“摆渡口”,村南三箭之地。在村子的一家宅基上,有一盘石碾。领头的妇女进去借了一把短把笤帚,大家轮班推碾子,一家一户地挨个碾压着。

        这些干粮,干硬得像一堆瓦块、石子,长满了花花绿绿的毛,在石碾的碾压下,一边发出啪啪的脆响,一边腾起褐色的烟雾。几遍下来,早已粉身碎骨,变成粉末扫进袋子里,小半天时间,大家说说笑笑地完活了。

        做酱不但是个干净活,而且是个手气活。有的人手气不行,做一坛臭一坛;有的人手气好,做出来的酱特别好吃。村支书老伴儿梁娘就是一把做酱的好手,所以,大家都来请她帮忙。妈妈找来梁娘,梁娘二话没说来到我家,挽起袖子忙碌起来。

        闲谈中才知道,有条件的人家,酱里是掺豆饼的,我们穷,只能做纯面酱。梁娘忙活一身汗,总算是封坛了,连手都没有洗,就匆匆地赶回家了。她家孩子多,每天都格外忙碌。

        从那以后,我们不仅有酱油捣蒜吃,还有了香甜的面酱佐餐,生活又上了一个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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