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隔离
考研复试完毕,老家又一波疫情,回去还要隔离,不如就留在此地。
这个城市很安全,就就想着去找一份零时的短工做一做,还没做几天,这座大楼有一个次密接者。
工作没做成,异地隔离,一天300。
家里给我的钱原本还能支撑一段时间,可是现在14天,4200。
电话拿起又放下。
我二战考研,吸干了父母的血汗钱,心有不忍。
父亲刚刚做了一场大手术,我工作了一年,每月工资不够自己开支,一直啃老。
现在更是,我其实是在逃避,怕面对生活。
我在旅馆转着圈,不知道如何开口,防疫电话已经打过来,马上要带去隔离。
身在异地,陌生的城市,未卜的前路。
挨到不能再挨,泪水爬满脸颊,不知转了多少圈,我还是吞吞吐吐打电话给母亲,结结巴巴地说着。
母亲叹了口气,让我不用担心,只要没事就好。
母亲只是安慰了我一下,并没有说能不能再给我挤出生活费。
我记得当时母亲说了给你四万,包括房租和生活费,家里已经没有多余钱了,后面你要靠自己。
挂完电话,我的心更忐忑,我不知道父亲的病怎样了。
因为父亲生病,要人照顾,母亲长期请假,工作也丢了。
02 叛逆
记得小时候,我是一个人见人爱的乖孩子,皮肤白净,一张天真无邪脸。到哪儿都引得别人夸赞。
长大后,亲戚朋友看我人畜无害的样子,还夸我乖巧。
我很心虚。
我骨子里是父母的克星,从我懂事开始,就和父母玩心眼,对着干。
我和父母就没有好好交谈过,我们就好像两条平行线,一交叉就会鸡飞狗跳,家无宁日。
父亲气急,就会恶狠狠地说:“你是我老子!”我最烦他这话,一听更来火。
平常一见他们开口要修理我,我不是借口会同学,就是一句话“烦死了”把他们噎得愣在那里。
我长大了,个头比父亲高,力气比父亲大。有时父亲也想揍我,我用手轻轻一推,父亲就被推到一边。
他就会忍不住发火痛骂,连带着母亲一块倒霉。
每逢这个时候我就摔门而去,到同学家里过夜,留下暴怒的父亲,哭泣的母亲。
记得母亲说过,我出生不久,算命瞎子算命说我和母亲相冲,要过继给瞎子会才行。
据说那时外公外婆就赶紧照办了,希望能以此来改运。
外面阳光正暖,晚樱正团团簇簇地灿烂着,逢人就笑,没人也乐,要是能成为一株植物多好。
无惧风雨,没有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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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蹉跎岁月
大学四年是我最放纵的四年,一个三流的学校,民办本科,高昂的学费,轻松的生活。大一那年我简直是神仙般的生活。
参加各项活动,然后同学聚餐,旅游,吃喝玩乐,游戏玩到爆,每月父母给3000生活费,我还是月月超支。
编各种理由伸手要,结果一学年下来,挂科几门,补考。
我都没想到大学班主任还打电话找家长,我妈一听就懵了,怎么到了大学,那种考试都过不了关,这到底是上的什么学?
面对母亲的责问,我继续撒谎,说挂科的同学很多。编排了一通老师,说是老师讲课没几个听懂。让她放心,说我补考一定没问题。
我那是真是没脸没皮,上课从来就没有好好听,不是打瞌睡就是玩手机。
这之后母亲盯得越来越紧,常常打电话查问我的情况,每次我都是遮遮掩掩,虽然心里也愧疚,可就是管不住自己。
就这样大学混了四年,差点没毕业,幸亏补考勉强过了关。
大三母亲就念叨让我考研,我那时压根不想考研这事,就跟母亲保证大四一定去考研。
大四那会儿毕业论文就忙得我焦头烂额,考研倒是报了名,可是无法静下心来看书,整个人就是飘的,完全乱了方寸。
结果当然名落孙山。
学校为了它的就业率,一定要签用工合同,我因为考研错过校园招聘。
学校就一再联系,推荐就业,于是就去了。
其实我们那几个就像是包身工一样,到了单位,还要再学习技术,花钱购买软件,网上学习。
学了一段时间,半吊子的技术就开始把我们当熟练工外派。
人家单位出价很高,把我们当老手,可我们出力不出工,人家很有意见,就批评我们说,给你们那么高的工资,你们怎么这么没效率?
我们一听就傻眼了,我们只拿到人家开的工资的三分之一。原来我们只是现代的包身工,得知真相,我们都很崩溃。
年少轻狂,相约一起辞职了。
也失去了应届生的身份,再找工作也是历经坎坷,结果大同小异,原来这就是现实,只是我一直活在虚幻里。
社会真不好混,鼻青脸肿之后,决定考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知道,现在工作不理想。
考研之后是什么,我也是毫无头绪,只是想赌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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