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宁的秋是随着立秋之后愈发紧的，“秋老虎”在这里只能算作“秋老鼠”了。
和往日一样，晚饭后我同外婆出门散步，正在广场边闲坐时，一位老者吸引了我的视线。
广场上总是有许多小朋友来去地跑着追打玩闹，这老人就紧跟在一个后面，常是紧赶几步口里喊些什么，旋即似些赌气地停下，局促地四下里看看。孙子这时往往又跑远了，他忙转头先拿视线追去，又拔脚往起赶。
祖孙俩在附近往复了几回，孙子许是感到有些束缚，朝老人不耐烦地喊了什么，他于是无奈地坐下，但视线一直停留在远处孙子的方向。我便转头不再看。
不知何时他身旁坐下来一个年轻人，热情地用手比划着一连串动作，老人迟疑了一瞬间，又笑着点头，并用手指着又一次跑过自己身旁的小孙子。二人以手势开始了一段无声但极热情的对话，年轻人很兴奋，动作越发大开大合；老人不说话，跟着比些简单的手势，脸上只是笑。
我在他们身后，尽管无从知晓交流的内容，但从老人不时笑出的皱纹来看，他们确是很快活。
手语似乎还不够爽朗，年轻人拿出手机指指点点并给老人看，后者接过手机也进行了若干操作，递了回去。他们就这样交流，肩膀靠得紧紧，仿佛父子一对。
我手忙脚乱地拿出手机，记录下这一幕。
拍摄完这张照片后不久，老人又找不到他孙子了，忙起身去寻；年轻人呆了片刻，也走了。
追记：两人走后，一对滑旱冰的小朋友路过此处，其中一个摔倒坐到地上，缓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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