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自己,不能再哭了,再哭,连干的,可以枕的枕巾都没有了。
一年半前看《夏洛特烦恼》,用了我大约3个G的流量,在那个小小破破的出租屋里,晚上,锦州初夏的月亮还是很漂亮。为了省电我没有开灯,黑暗里我看见自己映在手机屏幕上的脸。我记得那时还好,还好,还好到每天的日子,只用简单形容都有些言过其实。
忙里偷闲。再看《夏洛特烦恼》,侧着躺拿着手机,蜷进被子里,四个角堵严。还是喜欢靠左边睡,很多时候压迫心脏有些喘不过来气也不想转过来。那眼泪流的,一滴一滴,温度特别高,从眼角划下去的时候烫的脸有些疼。让我想起做实验时教研员告诉我,滴定管滴定,成串不成线。
其实我现在特别困,其实我哭的都怀疑这是不是喜剧电影,其实我到后来都没有意识到眼泪还在流,其实我还是特别喜欢玫瑰,红色的,白色的。当然,青色的更好。花骨朵小点我也不介意。
在哪家的精品小店看见透明水瓶里的风信子,红色的,粉色的,蓝色的。想起小的时候看意林,看过里面一篇小文《请允许风信子害羞》,那时还小,还没有形成对世界细碎美丽的感知,久而久之变成执着。那份执着,到现在依旧留着。
11年,我依旧认为风信子是花中傲人。现在,我最伟大的理想,就是抱着一大束人为包装的玫瑰,邂逅一片野草地里的漂泊风信子。
‘‘妈妈,幼儿园的老师说我不是白痴,她说我是白色的风信子,比红色的,蓝色的,紫色的开的都慢些,但只要开花了,就是开的最漂亮的那个。’’
那个手拿水果刀,沾了苹果一身血,站在门口看着她妈妈的四岁小姑娘,认识16岁的我。只不过我那时比较老了,16岁,幼儿园还没有毕业。
我还是很谢谢你。真的。谢谢你那时把我从六楼的阳台上拉下来,但其实那天冬夜的月光反射雪地真的很漂亮;谢谢你那时不嫌弃我的血弄脏你的校服把我的刀擦干净藏了起来;我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谭风凌,不过就是要谢谢你。
我枕头上的泪迹还没干。
你看过水龙头吧。我才想起来,其实我就是水龙头啊。其实我只是借着这个电影的由头,发泄近期没有发泄的情绪。可能我近期没有任何感情,什么事都没遇到,甚至连情绪波动都没有。但这叫定期排污,像水龙头。不至于自己正在腐烂还浑然不知。
没错,我看着枕头上一片片的泪迹安慰自己,这只是自我意识方面的缺陷短板,并不是我故意作妖。
谭风凌,她一定世界上的某个地方,过着我想过的生活,说着我想说的话,实现着我努力的实现,承诺着我想进行的承诺,爱着我想爱的人。
但我知道其实她最爱的还是我。否则她不会今天突然救场似的来救我。她帮我收下来访者的玫瑰,她替我守着好看的月光,她帮我攒着六个便士,她给我过滤心里的杂质。只为了当年我认识她时威胁她的一句话。她记了十八年的一句话。
如果你爱我,你会来救我。
其实当年在我出生咧着嘴哇哇大哭的时候,她是没有哭的,她是在一脸严肃的看着我这个小家伙,一本正经地想我可能摊上事了。
这些年,她做着我不敢做的梦,守护着我这个十八年还没有幼儿园毕业的傻孩子。因为有她的救助,我可以过的刚刚好。
就像海水每次要冲溃堤坝压垮防线,她化成一阵风,一滴雨,一片柳絮,或者满堤白色的芦苇,前来拯救我。
我还是很谢谢你。谭风凌。祝你永远不迷路。祝你永远一如当初,可以拿满腔纯真,喜欢亲爱的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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