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沥沥的雨,从昨天夜里一直持续到今天下午。这场雨不是我想象中那样倾盆倾瓢,雨大如豆,倒是多了些缱绻。
雨丝清凉,是那种比空调开到十六度还要清凉的凉。燥热炎热闷热惯了,乍一凉,纱裙难敌凉爽。雨点如丝如缕,优雅地落到地上,不疾不徐。坐在阳台上,望着密密地织着的雨帘,心也像温水中的茶叶一样慢慢舒展,又像轻柔的《琵琶语》在耳畔袅袅响起。
雨点落到光滑坚实的葡萄叶上,发出笃笃的声音,时大时小,时紧时缓。然然拿着一根筷子,上下挥舞,我问,你在干嘛?我在指挥小雨滴唱歌。何其美妙。茄子叶片有绒毛,雨落在面,发出闷闷的嗒嗒声,若有若无。
雨停了。天成了一幅泼墨画,浓浓淡淡。一只娇小的布谷鸟,从远处飞过来,鸣声悠远,响彻天穹,它还在执行任务,布谷布谷。又有两只小鸟从头顶掠过,叽叽喳喳,听不出喜怒哀乐。几只灰色的鸽子,或侧身滑翔,或扇动翅膀,拍翅的声音像一阵风。不时有几声犬吠。雨后,村里很静。
雨珠缀在晾衣绳上,一串串的,晶莹透亮,像闪闪的珍珠。葡萄叶上挂满雨滴。街上泥泞,车辙深浅不一。街头有几位驮着背的老人,伫立四望。
这样的情景,让我回想起小时候,想起家来。鸟鸣,山远,妈妈站在街头,还有爸爸的歌声,我们的笑声。
就像纳兰容若的词:风淅淅,雨纤纤。难怪春愁细细添。记不分明疑是梦,梦来还隔一重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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