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变

  半夜，少年辗转反侧，实在不能释怀。

  “小莫，好难受。”少年轻声呼唤。

  “大龙，我也不清楚怎么办。”

  少年听后，缓缓起身，盯着窗外的一丝光亮间隙。不知不觉，愈发清醒，长久的郁结又一次在少年心中迸发开，又是一阵叹气。

  “要不要继续探究能力？”小莫见少年清醒，便出现在少年头顶。

  少年听后，装作振作精神，顿了顿，说：“也好。”

  说着，少年下了床，闭上双眼，变成了黑衣形态。睁开眼睛，抬起右手，小莫化作利剑出现。

  少年将剑拿到眼前，盯着发呆。似乎是幻觉，剑骤然发出了一阵红光后又消散了。

  “大龙？”小莫似乎察觉了异样，刚才少年心里似乎有些不好的想法。

  “我没事，小莫。”少年说着放开剑，小莫重新变为了精灵形态。

  小莫担忧地看着少年，刚才的情况让它有些不舒服，那不是正确的想法。

  “我们继续白天的探索吧。”少年深呼吸了一下，想要忘掉某些令人讨厌的情绪。

  “嗯，好。”

  少年闭上双眼，开始想象。霓虹，闪烁灯光，彩色烟雾。眼前出现数字矩阵，少年身上的衣服幻化成了红蓝相间的朋克装扮。

  “似乎可行。”

  “大龙，这又是什么故事设定吗？”

  “嗯，这是之前想过的一个赛博朋克世界观，不过不太完整。”

  话音刚落，身上的朋克装扮出现损坏，如液晶屏幕破碎一般，发出一阵光亮后消散。似乎有什么冲击力，少年被震倒在地。

  “大龙，没事吧！”小莫飞到少年身边询问。

  “没事，哪里出问题了？”少年起身坐在床上。

  “会不会是因为你说的，不太完整？”

  “可能吧......”似乎是因为失败了，少年眼里的光消散了些，盯着眼前的黑暗发起了呆。

  “大龙？”

  “啊，没事。”少年无奈地叹了口气，“至少这黑衣还是能变的。”

  说完，少年又一次闭上了眼，想象起了黑衣剑士的故事。

  黑风衣，手持利剑，在楼宇间穿梭。不过这次，有些不太一样。似乎是心里有些郁结，自己没法看清那个在楼宇间穿梭的黑衣剑士，四周的黑暗在扩散。怎么回事？黑衣剑士遇到麻烦了？周围的黑暗聚集成型了，那是黑衣剑士这次的敌人吗？但自己没法儿看清了，算了，就这样吧。

  少年睁开眼睛，低头环看一圈，确实变成了黑衣剑士。

  “看吧，小莫，至少还能变成这样。”

  “是啊。不过大龙，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怎么了，小莫？”

  “这次我感受到了一些很不好的情绪，不是之前那种畅快的感觉。”小莫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声音很虚弱。

  “不好的情绪，那是什么？”

  话音刚落，一股剧烈的疼痛包裹着少年的头，似乎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一样，搅得个天翻地覆。

  “啊——”少年抱着头低声嘶吼起来。

  “怎么了，大龙？”

  “好疼啊，小莫，头好像要炸开了！”少年支撑不住，跪在了地上。

  小莫见状飞向少年，但突然自身也传来一阵虚弱感，无力地摔在地上。

  “啊！”少年喊出了声，一阵黑气从少年颅顶飞出，少年的头疼随即消失，昏厥倒在地上。

  刚才发生了什么？哦，头很疼，有什么东西钻了出来。

  “大龙......”

  有人在喊自己。

  少年缓缓睁开眼，发现小莫趴在自己身上，虚弱地呼喊着。

  “小莫！怎么了？”少年赶紧起身，手捧着小莫。

  “大龙，小心，有怪物......”说完，少年发现眼前的黑气成型，成了一只蜘蛛模样的怪物。

  “那是......”少年顿时瞪大双眼，来了精神，但无法理解现在的状况。

  “大龙，我来帮你。”说着，小莫尽力爬起身，幻化成了利剑。

  在少年震惊之际，那怪物已大到高至房顶，恍惚间，向少年猛扑过来。

  少年来不及多想，本能地将利剑挡在身前，但顶不住冲击，被击飞出去，房间墙壁被损坏。

  少年挣扎起身，尽力摆好架势，瞪大双眼想要看清来敌。之间怪物从损毁的墙后缓缓走出，发出低吼声。少年借着屋外的一丝月光尽可能看清了现在的情况，那怪物是一只巨大的蜘蛛，毒牙颤动着，眼里全是血光，而怪物身后的墙像是嵌套一般，实际的墙还在那里，但是另有一堵黑色损毁的墙重合着。

  那怪物只是站在那里，盯着少年，不曾移动。在少年疑惑之际，爸妈房间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只见房门上出现一个黑色漩涡，一只蛇形怪物缓缓钻了出来。那蛇形怪物盯着少年吐着信子，猛地转头咬向蜘蛛怪物将其吃下肚。那怪物痛苦地抽搐了一会儿，身体两侧冒出了八条蜘蛛腿，头部出现了好几只眼睛，接着便像是失去理智一般朝少年扑来。

  少年赶紧跳起躲闪，避开了撕咬攻击，却被怪物的身子撞飞出去，黑墙倒塌。少年再一次起身，正想看清前方，怪物已经冲撞过来，周围房屋尽数倒塌。少年举剑低于冲击，但无济于事，那怪物带着少年来到几个街区外，少年在冲击作用下早已是奄奄一息。

  “大龙，怎么办。”小莫要坚持不住利剑的形态了。

  “小莫，别担心，会有办法的。”少年挣扎着在废墟之间坐起身，但已经没有气力。那怪物太强横了，自己变成黑衣状态也扛不住几下。这怪物到底是什么？黑气？还是自己的怨气？为什么爸妈房间里也会出现一只？还有这黑色的墙体是什么？这一切和小莫的出现有关系吗？太多疑问了，但眼下的情况已经不允许自己好好考虑这些问题了。

  那怪物撞到了许多楼房，虽是受到了些冲击，但聊胜于无，此刻缓缓向少年爬去，如野兽戏谑将死的猎物般，享受着主宰一切的居高临下感。

  少年实在没办法让身体动起来了。

  “小莫，来挣扎一下吧。”

  说着，少年将利剑化作狙击枪，尽最后一丝力气，举枪朝那怪物射去。怪物吃痛叫了一声，它没想到猎物死前还会挣扎，顿时怒不可遏，失去理智张牙舞爪冲撞而来，准备最后一击结果一切。

  “小莫，你看，那怪物发飙了。”

  “是啊，我也没力气了。”小莫变回了精灵形态，躺在了少年边上。

  “很高兴认识你，小莫。虽说只是简短的一段时间，但也确实让我体会到了自己内心所期盼的东西。谢谢啊。”

  “不客气。”

  两人都笑了起来。

  少年强睁着眼，抬头看着天空。抱歉了，爸妈，看来没有机会和你们好好说说话了，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但我想让你们知道我的想法。哎，希望以后有机会吧。再见了。

  少年闭上眼，等待着冲击。

  命不该绝？也许是最后释怀了，也许是少年内心的想法被听到了，不知怎么的，小莫突然发出一阵白光，包裹住了少年。少年感觉到被一丝温暖包裹，缓缓睁开眼，只见得眼前的怪物碰到白光的瞬间便化作黑烟消散，周围的一切都被白光包裹。

  “小莫？”少年看着身旁发出白光的小精灵，一脸诧异。

  “大龙，我感受到了，你的期待。”

  少年释然一笑，放松地躺在地上。似乎，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