鹏子父亲知道鹏子一直就想做买卖,苦于找不到发展的方向。他看到鹏子对建平做的生意有兴趣,他也想帮孩子一把。孩子下学也半年多了,也挣了些钱,但都是鹏子一个人在单打独斗,他有时想帮也不知道从何下手。这次听到鹏子一直打听建平在做什么,他也是只知道建平做调料品生意越做越大,具体做什么他也没细打听。
初一下午,拜年的热潮已经过去了。村里的男人们又都带着烧纸、鞭炮、水饺去祖坟上坟,这活人过年,死去的祖先也得感受过年的气氛。
等烧完纸、放完鞭炮,鹏子爹远远的看到建平那一大家子男丁也从他们家的祖坟那边过来。鹏子爹放慢脚步,等建平过来。
建平也看到鹏子爹了,他没以为在等他。就问:“立国哥,咋不走了?”他掏出烟来递给鹏子爹。
“我等你聊聊啊!好长时间没看到你了。”鹏子爹一边接烟,一边掏出打火机,将两人的烟都点起来。
“是啊!村里没事我也不怎么回来,一大摊子烂事,每天闲不住。”两个人边走边聊。
“做买卖,就没有清心的时候。听说你的买卖越做越大了,具体做啥呢?”鹏子爹得明白了,回去好和鹏子说。
“还不是老买卖,有时存点货,也买料加工料包啥的,市场现在开放了,调料市场也流动起来了。越来越多的人盯上这个买卖了,咱也就是干的早,还能应付得来。上午我看到你家大儿子了,这小伙子要长相有长相,要能力有能力啊!我给他聊了一会儿,也是个小买卖人呢!”建平忽然想到了鹏子,便夸赞起来。
“嗨,看你夸的。他就是小打小闹的干,这不,年后也不知道干点啥了?你在外边路子宽,知道的信息也多,有没有适合孩子们干的事啊?我这一辈子在旮旯地里累死累活的干,孩子可不能再这样干了,再说他也不是想在地里干活的人。”鹏子爹为了孩子,果真是不失时机的问起来。
建平一直佩服鹏子爹的为人。这些年鹏子爹在村里也是村委班子的人,村里谁家婚丧嫁娶都有他们出面安排事,而鹏子爹虽然是会计,却深得人心,支书换了一个又一个,他却一直干了一届又一届。听鹏子爹这样问,建平知道这老大哥看来是为了孩子来向他讨教了。
“哥,我这些年没别的能耐,但在调料这一块儿也干了这么多年,也积累了一些经验。要不这样,等过了十五,你让鹏子上我那里呆一段时间,我带带他,看看他感兴趣不?如果他有兴趣,也让他做调料试试?不过老哥,咱可说好了,我带好带不好的,你可不能怪老弟啊!”建平一下子就应承下来,并许诺带带鹏子,这完全超乎了鹏子爹的想象。他原本就想着问问建平有啥适合孩子做的买卖不?
他高兴地说:“老弟,那老哥可谢谢你了。你带带他,我就感激不尽了,哪有怪你的道理?那咱就这样说定了,过了十五我就让鹏子去找你。你该管的就管,该说的就说,拿着他当自家孩子指使就行。今天晚上去老哥家,咱哥俩好好喝几杯。”鹏子爹热情地邀请建平。
“今天晚上不行,说好了我们家的兄弟们都上我那里聚聚去。改天有时间你去我那里,咱哥俩再好好地喝几杯!”两个人也走也聊,就定住了鹏子迷茫的问题。
在村口他们就分开各回各家了。鹏子爹面带笑容的走回家。
云飞和一帮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们正在他家的院子里“撞拐” ,孩子们看到鹏子爹,都放下了搬起来的腿。鹏子爹对孩子们笑着说:“你们继续玩吧!都小心着身上的新衣服啊!”孩子们又欢乐的玩起来,新年也是他们最快乐的时候,无论怎么玩都不会挨家长训斥。
鹏子娘看到鹏子爹乐呵呵地走进屋,说:“过个年,怎么把你乐得这样啊?又没人给你压岁钱!”老两口也不时地开个玩笑。
“我刚才碰到建平了,建平叔过了十五让鹏子去他那里,他带带他。”鹏子爹赶紧把这好消息传达给老伴。
“那敢情好啊!鹏子正愁年后干点啥呢,让他跟他建平叔学学,说不定也能做调料的生意挣大钱。三岔口做调料的越来越多了,好多挣大钱的呢?”鹏子娘一听,立刻觉得她儿子肯定也能挣大钱。
“你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就知道挣大钱。建平毕竟干了这么多年的生意,积攒的人脉关系肯定很多,让鹏子跟着他学一阵,这收获能少了?”鹏子爹就见不得他老伴见钱眼开的样。
“你见识大,你看得远。就你能。大过年的,不跟你一般见识!”鹏子娘不忘怼她老伴。
鹏子和建军凑一块儿玩去了,节日对大人来说是劳累的,也是忙碌的,但对于孩子们来说却是最快乐的时光,不但有新衣服穿、好东西吃,而且还可以自由自在的玩。过节的时候,大人一般都会尽情地让孩子们去玩,家里的猪啊羊啊,各种需要管理的鸡鸭鹅啥的,都不让孩子们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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