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真的很尴尬,喝醉了,到底一塌糊涂。也不清楚到底跟人家说了什么,结果以后大伯对洒家的态度就变了——变好了。
以前柔弱、老实,还对他的长子蹂躏……当然没那么严重,我们玩的很好,却也天天吵架。大伯可能会觉得洒家很坏,其实应该可以说是很能诱导孩子玩耍。他的小孩不能太累,不然就出问题。可我们全然不管,每次回家都是汗流浃背的。
那次大伯真的生气,看到小孩明显是把自己给累着了,满脸通红,呼吸还不太均匀。气急了,说时迟,那时快,大伯光着脚就朝着小孩腰背一脚,小孩赶紧跑开了。看到大伯阴沉沉的脸颊,洒家些许感到惶恐。很明显,他对我们这样的小孩子失望了,根本就听不进去说的话。
几年前一起喝完酒,洒家算是舍命陪君子了,推心置腹的说了很多。不知道有没有解决实际问题,后来又喝了白酒,那脑子里直接乱了,可能说起道理来了。
几年后的某一天,朋友一人饮酒醉,他的压力很大,也是在准备考试,忙里偷闲,苦中解压,躲在房间喝闷酒。洒家看到了,就和他讲道理,试图说服他。他不带多余的动作,直接用辩证法,涉及的都是哲学问题,洒家能听清楚一半。
现在唯一能说服他的机会就是自己也喝醉了才行,实际没这个可能,根本说不服一个心灰意冷的人。朋友,洒家不做说客很久了,何况我们的处境又不太对等。
那时候大伯究竟为何对洒家转变态度了呢,他可能压根儿就没听洒家说什么,你就是一个醉汉而已,比起十年前的那个小孩骁勇了许多,真实了许多。认识这么久,这才是第一次面对面,肩并肩。大伯是智者,他绝不与醉汉争论。
洒家又何必呢,醉酒者的哲学世界那是包罗万象的,比起书本里的包罗万象。他摆了摆大手,模仿毛爷爷扭转乾坤,差点把自己绊倒。洒家在人群拉扯他,一边唯唯诺诺,一边听他提及的哲学问题。
本来不想打击他的,但还是说了:“既然哲学能解决一切,为何不能解决你自己的问题呢?”他默然了,洒家笑了,就哄着说:“没有哪个哲学家能够解决自己的问题,不然他们也不会抑郁而终,有的人不修边幅,不刮胡子,就像艺术家那样,他们已经完全同正常的我们认识的生活脱离轨道了,这就是哲学家的孤独和抑郁。”
朋友不再高谈阔论了,他进入了另一个状态,这就是艺术家的状态,只是,这个艺术家不再有几年前的豪放与自信了。他会小声的哼着歌,假装自己已经清醒。清醒没清醒只有自己知道了,我们交流过的哲学问题已经化为乌有,哲学解决不了我们的问题。艺术熏陶了我们,并借着美酒快活下去,真不知道这种直截了当的廉价快乐能得到几次。
下次可不能这样了啊,我们不饮酒,我们只谈哲学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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