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人潮涌动,十分热闹。
铁老头站在火炉边,拿着大铁锤敲来打去,火星四溅。他的女儿小红,正在铺里打下手,已经累得满头大汗,双手还在不停地推拉着风箱。
霎时间,一张小白脸沾满炭灰,哪还有姑娘家的样子。铁老头看到女儿小红在铺里帮忙,没有半句怨言,十分卖力拉动着风箱,突然心里觉得有些心酸,对不起小红死去的母亲。
铁老头看着天色不早了,赶紧停下手,对着女儿小红说道:“丫头,行了,行了,不用你拉风箱了。你进屋洗洗,换身衣服,去给爹买坛酒,在买只烧鸡回来。”
小红停下来,抬头看着父亲,说道:“爹,你嘴馋了,怎么想吃烧鸡了?”
铁老头道:“我是看你这阵子帮我拉风箱太累了,就想给你加个菜。”
小红高兴地跳起来,道:“那我天天给你拉风箱,岂不天天有烧鸡吃。”
铁老头道:“拉风箱,哪是姑娘家干的活,爹一个人忙的过来,明天,你就待在家里,不用来铺里帮忙了。”
小红道:“爹,我一个人在家待着无聊,还是过来给你拉风箱,给你当个不要分文,打下手的小伙计吧!”
铁老头道:“就你嘴甜,别说了,快去吧!”
走前,小红对着父亲嘻嘻一笑,回到家后,洗了把脸,梳了下头,又换了一身干净衣裳,赶着去镇东打酒买烧鸡。
过了一阵,有一个黑衣客骑着黑马奔到铁老头铺前,也不下马,对着铺里的铁老头,叫道:“铁老头,我的刀打好了吗?”
铁老头抬头向铺外一看,原来是十多天前,交了三十两银子,定了一把厚背宝刀的马大爷。他赶紧走出铺子,回答道:“马大爷,刀早给你打好了,就等着你来取了。”
马大爷道:“那还不拿来,让我瞧瞧,看我花了三十两,到底值不值?”
铁老头回到铺里,取出一把刀,拿给了马大爷。马大爷接住刀,突然感觉刀本身有股寒气窜进心窝,忽见刀身通体雪白,十分刺眼。
铁老头看出马大爷喜欢上这把刀,说道:“马大爷,你放心,你这三十两不能白花。”
马大爷拿着刀翻来看去,道:“看着不错,我得试了才知道。”
铁老头道:“马大爷,你要怎么试?”
马大爷拿刀指着铁老头的脑袋说:“就拿你的脑袋试一下。”说砍就砍,一刀砍下了铁老头的脑袋。
霎时间,铁老头的脑袋和身体,一分为二,脑袋“啪”的掉在地上,滚了几下,一双血眼望着马大爷,始终不肯合上。
马大爷拿刀一看,大笑道:“好刀,好刀,天下有我这一把刀就足够了,足够了。”又扔下三十两银子,骑马走掉了。
恰巧,小红提着酒,拿着烧鸡也回来了,看到街坊邻居围着自家铺子,好似在说什么?她急匆匆地钻进人群,看到父亲身首异处,死相悲惨,瞬间扔掉手里的东西,扑了上去,忽然不知拿头还是抱身子,只好跪在头和身前一边哭,一边问道:“是谁杀了我爹?是谁杀了我爹?”一双泪眼,把大家伙都看哭了。
这时,对面摆摊卖竹筐的赵老头,说道:“孩子,你爹是被一个骑黑马,过来取刀的人杀死得。”
小红跪着挪到赵老头面前,问道:“赵爷爷,杀我爹的人,他叫什么名字?”
赵老头伸手去扶小红道:“孩子,你先起来,起来再说。”
小红握住赵老头的双手,道:“赵爷爷,你快告诉我,你快告诉我。”
赵老头眼瞅着小红不愿意站起来,想了一想说道:“我好像听到你爹叫那人马大爷来着。”
小红心里念着“马大爷”三个字,又追问道:“他往哪去了?”
赵老头道:“往镇西去了。”
小红哭着给赵老头磕了三个头,又转着圈给街坊四邻磕头,头都磕破了,血一把、泪一把,让大家伙帮忙安葬父亲。她抹上一把眼泪,冲进铺里,提起一把单刀,朝着镇西追杀父仇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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