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有个申请需要你签字!”服务主管大红敲门说到。
“来!”我抬起头示意她进来。
大红拿来一张印有《不知情投诉扣罚减免申请》的A4纸递到我的面前,我手上接过这张薄薄的纸,心里却略感沉重,因为我深知:
此项“罪名”一旦被市公司认定“成立”,当事渠道就要面临被判罚5000元大洋的惩罚,对于疫情之下本就经营不易的实体小店来说,这可能就是他们一个月的收入所得吧,损失不可谓是惨重;可是如果该网点真的存在问题就这样轻易减免,一来与市公司高压惩治服务问题的精神相违背,二来也确实不利于我县客户满意度的提升和市场经营环境的净化,况且到了C总那,也绝不会轻易通过。想到这里我格外慎重得阅读着每一个字。
“当时参加活动的客户和投诉的客户不是一个客户?”我不解地问道。
“对,我们反复核实了好长时间,办理业务的是A客户,当时在这个网点上参加活动领取了礼品,投诉的这个是B客户,他俩都认识,A参加活动的时候,也要来了B的短信验证,所以不存在不知情的情况。估计就是知道A领了礼品也想讹点东西吧。”大红不屑地解释着。
“那该网点给A客户办理活动的时候符合业务流程么?走无纸化了么?”我追问到。
“嗨,他家,嗯,反正是第二天给我们把相关证件传过来了。”
看大红说得支支吾吾,我拨通了城区营销部的电话:
“大谢,不知情投诉的这个网点给客户办理业务的时候都符合流程规定么?”
“符合,客户都是到到现场办理的,也是经过短信验证的。”
“走无纸化流程了么?”
“他家笔笔都走。”
“嗯,也就是说他家办理的这笔业务在流程上不存在任何问题?”
“是。”
“那这两个客户,是什么关系?”
“他俩是连襟(姐夫和妹夫)。”
“好,我知道了。”
得到大谢的确认,我拿起笔准备签字:
“D主任还没签呢?”
“他培训还没回来,要不您替他签上?”
“给他打个电话说明下情况吧,没有问题,你替他签上就行了。”
“好,一会我给他打电话。”大红转身去了隔壁C总办公室。
“静,来一下!”C总招呼我过去。
“来了。”我一边应声,一边寻思着:距离大红出门不到2分钟的时间,估计应该还是不知情投诉那个事。
“这个代理商业务办理都无纸化了么?”C总问道。
“大谢和我说,笔笔都走,流程上不存在问题。”我解释着。
“资料证件都上传了么?”
“他是出了投诉第二天刚把身份资料给我们传过来的。”大红补充到。
C总盯着我质问到:“那业务办理的时候还是存在问题呀!”我会一边消化C总的批评,一边为自己的粗心感到内疚。
“现在没有问题了,而且是验证码校验过的。"大红解释着。
“关键就是校验的时候我们的渠道和客户解释清楚了么?多半是客户A为了参加活动领礼品凑人数,和客户B随口一说,‘加个免费业务,收个验证码。’就这么办了。咱们的网点也没有都和客户解释到位吧!”C总一针见血地批评着。
“市公司昨天才下发的让核实情况的明细,要求我们今天反馈,我们也不敢耽误,赶紧核实反馈,上传资料,真扣了钱谁都不乐意!”大红抱怨着。
“那我们就是认可这种做法,把这种营销方式当成'理所应当'了?那以后代理商会认为反正出了投诉有公司给顶着。他们继续挣着钱,我们来承担着风险!那你们以后就光剩处理投诉了!“C总反问到。
“C总的意思是通过这个事,加强对渠道的管理,费用可以申请减免,但是要给他们提要求整改,避免类似事件发生。”我恍然大悟地附和着,心想这其实是把一件坏事变成了好事,不禁暗自觉得C总真是厉害。
“我们也不愿意给他处理这个,有什么办法?”大红依然沉浸在被批评的委屈情绪中。
“这不是给你出招了么?市场部下发个通知,重新规范下营销解释口径和服务流程,要求所有网点给客户办理业务时务必解释到位,严禁再出现类似情况。”C总撇了一眼大红,又看着我说道,看我点了点头,签上了字。老实说C总刚来的时候,面对这样直接的批评,我也曾像大红一样总是想解释,总想证明自己是对的,但事后冷静下来,又发现C总是对的。
大红拿过那张薄薄的A4纸,带着她的情绪匆匆走出了C总的办公室。走到楼梯口时,我拦下了她,怕她GET不到重点,又交待了她几句。大红很不情愿地转身走下了楼梯,嘴里嘟囔着:“也不知道天天干的这都是啥活!”
2个小时以后,微信群里收到了这样的通知:
> 大红:大家好,再次强调一下 9月10日主任已经在群里发过相关通知,要求笔笔业务走无纸化办理。另需要重点再次说明的是:所有业务均需要上传客户证件,尤其是重点业务必须是要上传。11月不知情投诉通报中,涉及我县1个代办网点,业务办理时间是2020.9.13,投诉时间是2020.11.13日, 市公司按不知情节点预扣罚5000元。鉴于以上情况, 请各区域再次督办到代理渠道周知。再有不按要求办理业务的,请自行向市公司反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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