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二十六
今早又是六点未到就醒了,天早已亮了,但外面静悄悄的。人们都还在睡觉吧。夫也睡着了,没有惊醒他,轻轻的穿上衣服,起来了。
太阳已经出来了尽管看不到,但那金色的光芒透过对面墙玻璃,仍然看得清楚。
(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起这么早了,醒着,却懒得起来,不能上班,不能出去,书也不能看太久,眼睛受不了,其实就是有点儿小焦躁,意识到了,也就没事了,我就是干这个的。那时心想反正没事,就窝在床上玩手机。今早也是难得,给自己一个赞(捂脸)。)
院子里,去年腊月移植过来的桂花树,枝叶翠绿,枝条舒展。旁边的那几宕小葱,也长大了点,青乎乎的,特别养眼。空气里散发着稀微的泥土的味道,又夹点儿早晨那特有的慵懒的微甜的香味儿,还裹着早春的寒凉。一只喜鹊从远处飞来,落在断塌的墙头上,对着我叽叽喳喳的叫,它脚下的金银花,藤条枝叶上都漫着一层薄薄的霜花,此刻在太阳的光芒里,一股股的烟气儿,正缓缓的向上升腾。可我面前的桂花树上怎么没有呢?大慨是金银花枝叶团结在同一平面,离我又比较远,而桂花树在我身边(所谓灯下黑?),它又是立体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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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晨风吹来,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街上宣传防肺炎的大广播声更大了。
琢磨一下时间,大慨七点多了(这广播有时间段),我在院子里已经站了半个多小时了,也难怪冷了。但太阳出来了,它已经升起来了,光芒四射。
不知什么时候,那只喜鹊飞到对面的屋顶上去了,但还在叽叽喳喳的叫,又招来一只喜鹊飞了过来,落在我的院墙上,它没有叫,却歪着头,看着我。
“你这只花喜鹊是不是认识我?你是曾经做窝在我大柳树上的吗?”
突然,好怀恋那棵大柳树,那么枝叶繁茂,那个独一无二的遮挡烈日的华盖。好怀恋那一树鸟雀,喜鹊,麻雀,斑鸠,铜嘴,就是嘴巴是黄色的,身体是黑色的,比喜鹊小一点的鸟儿。每个早上它们都站在大柳树上,叽叽喳喳,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 。我曾经还拉开窗帘对着它们大吼过,嫌弃它们,说它们的叫声吵醒了我,其实那是我自己的原因,睡不着,乱找理由。现在我却想念它们了。(失去了,才知道珍贵,人们常说身在福中不知福,这话真是不假!),从此我再也没有看到过那欢快蹦跳叽叽喳喳的鸟群了,因为大柳树不在了,它们的家没有了。
望着地上那截巨大的树莊,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但愿鸟儿们莫怪,但愿它们都很好,但愿它们现在的家稳固,但愿我的桂花树快快长大,长大了,好有鸟儿们来筑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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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桂花树,栽在院子中央,即使长的再大,它也挡不了别人了,曾经的大柳树是祖辈为了护河岸而栽,百年过去,河岸我们已经打了护埠,它的主要作用也完成了,虽然它的华盖能成荫蔽雨,它的枝丫能筑巢歇鸟,但它太大了,别人说的,再大在我眼里都不是事儿,可左邻右舍连河对岸都说它,嫌弃它。我也就不能自私了,只好忍痛割爱。只是我这心里时不时想起来就不是个味儿,有点儿难受,有点儿失落,好像还有点儿生气,但更多的是祝福,祝福陪伴过我的那些鸟儿与树。)。
又一阵风吹来,桂花枝叶轻轻的摇摆,似乎读懂了我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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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院子里不冷吗?在练功啊?!”突然,夫的声音传了过来,他也起来了。
“嗯,哦?”我惊了一下,搓搓手,还真冷!赶紧跑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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