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边|写给叔本华

海边|写给叔本华

《哲学的慰藉：对伤心的慰藉》读后感

写给叔本华

你离开尘世太久了，

你在你的世界里还好吗？

那只叫阿特曼的卷毛狗呢，

你的世界灵魂里还有没有它？

别人叫你大哲学家，

我却总是替你难过 –

若你的妈妈不是约翰娜，

你的六岁会不会没有那么绝望，

你暗夜的种子是不是就不会发芽？

若你的童年不一样，

也或许你不会

为那些青春的葡萄而自惭形秽，

也或许你会与一个女人

深深相爱，而不是痛恨？

或许吧，除了上帝谁知道呢？

但我想，若你不是悲伤的你，

你必定不会写下：

“我的人生可视为一段无用之插页，

是对于我长眠于‘无’之极乐境界的干扰。“

你必定也不会认为：

“人的存在是一种错误。”，对不对？

我很想问此刻的你，

若人生由得选择，

你想成为一个幸福的普通人，

还是庆幸所经历的一切苦难，

让你成为绝世的哲学家？

我也很想问问：

你离开尘世这么久，

你在你的世界里，

还有没有那些矮身材的女人？

若你收到我的信，

你是会温暖淡然一笑，

还是会气哼哼地说：

“蠢女人，问的都是些什么蠢问题！”

哈，我想，即使你这么说，

我也并不介意，因为

你未必认得你自己，也未必知道

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回事。

当然，若看到你的笑，

我会很为你开心 –

你终不再忍受苦难，

而在另外一个世界里, 找到了平安。

圣诞快乐，叔本华！

      （  海边，2018.12.24. 平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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