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号啦,原定的回家的日子,启程!
早晨六点多送走了最后两个室友——花花和老匡,我再也睡不着了,因为原八人的热闹的寝室,就在15小时内都走了,变得有些冷清,心里空落落的。我发自内心地感激组织给我们布置了最后一项任务——打扫寝室卫生,我也极其真诚地感谢室友们把这项任务留给我,这样我就可以不那么想念这一个月各种深夜八卦、各种互相投食、各种吐槽和安慰,这样我就还能为208做最后一件有意义的事情。我完成了,还挺出色。
OK,打的去北京西。燕子姐叫了辆快车,是想要的那种型号——SUV,我们的四个行李箱全放下了,开心。司机是个沈阳的大小伙儿,说话可逗了。我们四个说,北京的气温还是很凉爽的,回去37度啊,突然不想回去了。司机说,这气温还好啊,北京没风儿,我家住海边,一整天都有微风,可舒服了。我们说,那你是没去过湖南,非洲人在湖南都中暑了。司机说,我在北京开了仨月空调,太热了。但空调开久了,我也发现自己生病了。我们笑了。司机是一个很有家乡认同感的人,他不喜欢北京,不喜欢北京这个地方、不喜欢北京人,然而却不得不在这个令他讨厌的地方谋生。
候车。我在第三候车室,她们仨在第六,在检票前,我和她们坐在一起。后来,他们准备检票了,我回到了第三候车室。我把候车室找了个遍,就想寻一个落座的地儿。诶,那儿有一个空的——没坐人,只在旁边立了个行李箱。走过去,问:“请问,这儿有人吗?”她点了点头。OK,诶,那儿有人要起立,赶紧围过去。后面来了几个女士,东西一丢,全给占满了。好叭。咦~刚刚问话的那个阿姨好像要准备去检票了,赶紧走。我就紧紧地跟在后面,阿姨的那个位置被一个小伙子A占了。没事,她儿子那儿还有个位置。我死死地盯着那个位置,心里急了:“这个阿姨咋还不往前走啊!我要您儿子的那个位置啊。”。小伙子A地妈妈好像摸透了我的心思,开始大声给小A支招:“你赶紧坐过去,让你哥坐你这儿。”(小A的哥哥当时在我后面)好叭,彻底没希望了。小A往我这儿看了好几眼,不知他心里是得意、喜悦呢,还是有那么一丝丝愧疚。其实我心里面想说,没关系,小伙子。我完全能理解你和你妈妈的行为。家人坐在一起的安全感比我这个陌生人的感受重要一些。我祝你幸福。走平静地走开了,偶得一个位置,睡了一觉,口水流了一身,有点儿尴尬……
终于检了票,上火车了。3车厢真远,我可劲儿往前走了好久好久才到,我想早一点进车厢,找到铺位,因为我想把行李箱放床底下,行李架上我放不上去啊。终于,坐下了,车厢还没几个人。慢慢地,人多了,整个车厢也吵了起来。一个个黑龙江的叔叔突然问:“姑娘,你是一个人吗?”我点头。“我能跟你换个座位吗?我小孩儿在这儿。我帮你拿行李。”他说。“可以。”我轻描淡写地答应了。原以为只是同车厢内交换,只要都是下铺就好了,我没多想。“我在八车厢17号下铺。”他说。我有点后悔……但说出去的话 泼出去的水啊,收不回咯。“好的。”我故作平静地回答。就这样我和他一起去了8车厢。经过简单闲聊,他说他是黑龙江牡丹江的。我说:“哦。”心里在想:牡丹江和五常有多远啊?找到了铺位,一个姐姐跟我说:“美女我可以跟你换个铺位吗?我在13号下铺。我妈妈和小孩在这里。”excuse me?我还没坐下呢 又来。行吧,反正我只有一人儿,睡哪儿都一样,反正都是下铺。我点头。她连忙道谢。我有点不好意思:“没事儿没事儿。”换到了13号下铺,我坐下。一个爷爷跟我说:“姑娘,我能跟你换个位置吗?我睡你上面的这个中铺。我腿不方便,能不能跟你换个铺位。”我指了指头顶,再次确认:“是这个铺吗?”他说:“是的。”我说:“可以。”爷爷也再三向我表示了感谢,我也觉得很不好意思。这一而再再而三地换铺位,注定这次回程不一般。
两点多了,有点儿饿,我泡了一桶面。刚吃一口,一只小蚊子飞进去了,我挑啊挑啊,终于把蚊子的的尸体捞出来了。本着不浪费的态度,我想继续吃。可以想到那个沾了蚊子血液的叉子,觉得可恶心了,还是想把这桶几乎没动过的破面丢了。吃了点小零食,准备睡觉,不料被自己的牙疼折磨醒。好难受啊……这次的疼痛竟如此的剧烈,我到底吃了什么不该吃的。
今天还和一个月没聊天的好闺蜜聊了会儿,还是那么可亲。这让我懂得,真正的朋友不在乎距离,不在乎是否天天联系,只要在需要的时候一声真诚的问候就能唤醒彼此经历过的点点滴滴。
起床,准备吃晚饭。望向窗外,一望无际绿绿的玉米地,天上还有淡红色的云彩,挺美的。看着车厢各色的人儿,不知大家是去新的地方旅旅游,还是回到彼此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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