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还是胎儿时,母亲80%的潜意识覆盖我们的潜意识。
从免疫学上理解,我们在母亲体内受孕的过程相当于半个同种异体移植,因为有一半抗原来自父系。只有当我们母亲的免疫系统不对我们的异种抗原发生攻击时,我们才可以在子宫里安全的发育成熟直到出生。所以简单说,我们要想活下来,需要得到母亲的“认可”,需要瞒过母亲的免疫系统,需要被母亲当作自己人才行。
所以小我最怕的是失去自己的存在感,也就是“特殊性”,在胎儿期和出生后的半年内,胎婴儿期的人类与母亲处于共生期,生殖繁衍的角度看,你不和母亲共生你就要死亡。所以,母亲代表着那个决定我们生死的那个人,我们潜意识里深深的恐惧。害怕离开母亲。
有了身体这个“形”就已经意味着分裂。意识自然会陷入恐惧,时时刻刻自危,不安全感。所以我们说建立孩子的安全感是第一刚需。但是,纯然的安全感并不存在,没有一个母亲内心稳定到每一分每一秒都安全无虞,所以我们的孩子总有机会去体会什么是恐惧。每个孩子成长中或多或少都会体验到成长的烦恼。说的严重一点就是创伤。奇迹课程讲,幻觉没有层次之分。烦恼和创伤本质都是一样,底端都是恐惧匮乏。而我们与母亲的故事,人生剧本,爱恨情仇就是在恐惧匮乏的动力之下拉幕展开演绎,陷入代际轮回。足够觉察力和足够诚实,你将看到,长大后你最终活成了你讨厌的样子。这个讨厌的样子中很多就是你母亲所具有的。千回百转,费劲努力,你发现转回来了。如同孙悟空在如来佛掌心十八般武艺各种显摆之后,依然没有跳出如来的掌心。
这让我们真正了解,心外无物。我们如何看母亲,就如何看自己。我们对母亲的抗拒,就是对自己的不允许。
母亲是我们潜意识的显化,与母亲和解,就是将我们潜意识里否认的,压抑的部分提取出来,放在光亮之处,所谓“看见”,看见自己和母亲一样,承认自己和母亲一样。
记得小时候我妈经常说,撅屁股就知道你拉什么屎。就是那种不说出来的心思,秘密也被妈妈识破的不安。那个存在感,特殊性似乎面临着消失的危险。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母亲,让我们有被母爱遮蔽,被母爱淹没的恐慌,如果这样,我这个身体还有存在的必要吗?我就看不到我了,就只有妈妈,没有我自己。这是一个强大的受害感。所以很多时候明知道不对,妈妈是对的,也要唱反调,要故意捣乱,甚至会恨妈妈这个“能”劲儿,非要把她搞得生气,焦头烂额。但同时又很害怕失去妈妈,因为自己的生存还需要妈妈。并不能真正没有妈妈。这就是一个恐惧的小我,一个未长大的,不能为自己负责的,自我为中心的孩子的状态。当没有去面对这份恐惧时,进入成年期的大人,就只是一个表象,内心里往往存在着一个极度不安全的孩子。所以没有真正的为自己负责的大人,没有疗愈的成人,就会成为我们讲的巨婴,一个工具人,假面人。成人社会的不易,深层次讲,就是身心分离,内外不一导致的自我消耗,自我谴责,自我攻击,自我弱化,所以才有了负重前行。
有时负重也会成为一种习惯,反而不能承受生命之轻,不能享受生命原本的轻松自在。
活出内在生命的和谐,与母亲的和解将会使化解我们与外在世界的大部分关系,包括与子女,丈夫,职场等方面的关系。透过母亲,向我们的内在看去,穿透我们的心理防御,当然,这需要一个安全的环境的抱持,一个高度的被允许被接纳的感受之下。这个阶段往往需要他人的支持和陪伴。
每一个愿意为自己的完整生命发出邀请,愿意为自己的幸福负起全然的,百分百的责任,而不再放任自己做一个受害者,也不做一个傲慢的救赎者,迫害者。因为这三者根本就是统一回事。统统来自信念底层的罪恶,恐惧,内疚和匮乏。这是小我的滋生地,无条件的允许自己,将会最终超越自我,体验到内心的安宁平和喜悦自在,会体验到内在自性的光芒。这才是值得我们付出一生去追求的,那个我们原本就是,却被自己搞丢掉的真实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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