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有个铁肺歌后唱过《走在红毯的那一天》,此时我只想描述走在红毯的前一晚。
婚纱、婚礼,是多少女孩子从小梦寐以求的事情,我们渴望浪漫期待爱情憧憬未来,把一切美和好的化身寄托于婚礼的那一刻。我结婚之前做过两次伴娘,近距离参与了婚礼的台前幕后的事宜,一个字总结“累”,两个字总结“木乱”,三个字总结“在演戏”,从此对圣洁的婚礼仪式多了一分烦躁少了两分期待。
四年前,同事结婚,我做伴娘娘,婚礼前一晚我负责协助接待她一波又一波的小学、初中、高中、大学同学,待曲终人散收拾完毕,我俩躺床上休息的时候已经将近凌晨,我已经然累到浑身酸痛,她却整宿的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总感觉好多事还没有做,又担心新郎那边忙到太晚影响第二天的接亲。早上5:00,伴随着新娘妈妈的叫醒声,我俩迅速起床收拾,新娘洗漱的时候想起来腋窝的腋毛还没处理,赶紧拿起爸爸的刮胡刀处理腋毛,处理完毕没来得及喝口水奔赴临潼县城的婚纱店去化妆。化妆期间,我要协助新娘接听电话、回复微信、短信,做好各种传达事宜。化好妆回到新娘家里,扒拉两口臊子面,协助亲友团们一一拍照,09:00迎亲队伍抵达,闹亲、整新郎、伴郎、伴娘开始,最可怕的是直接是对着新郎和伴郎的屁股开打,伴郎是外地人直接无法接受这种粗暴的仪式,新郎私下解释方才缓和。最搞笑的是,新娘车是一辆兰博基尼,地盘太低,副驾驶坐着送亲的嫂子,嫂子手机拎着鸡蛋(当地的一种仪式),新娘、新郎、伴郎、我,四个微胖的人挤在两个座位上,为了避免新娘婚纱被挤压,最后一致决定由我坐在伴郎腿上,人生第一次坐豪车真够挤的。婚礼、仪式、换衣服、敬酒,休息片刻,胡乱吃点东西垫肚子,便赶紧搭车回西安帮新娘还婚纱和礼服。衣服办好交接手续后,我穿着高跟鞋的双脚依然失去了知觉,太累!
自打做第一次伴娘后,我便拒绝了后面的伴娘邀请,直到后来最好朋友的婚礼实在没办法拒绝。婚礼前一晚,雨,我和新娘的弟弟负责装饰接亲的新房,两个人趴着跪着一个打气球,一个爬梯子在墙顶挂气球,外加临时收到新娘指令去街上给她买一套红色内衣内裤,总之最后睡觉的时候差不多十一二点了。感觉还没睡就听到新娘妈妈的叫醒声,还好这次化妆师直接上门服务,免了出去化妆的麻烦,拍照、迎亲、整新郎、去新房、仪式、换衣服、敬酒,婚礼结束后赶紧胡吃海喝补充下体力才缓过来。
等我自己结婚的时候,原本打算不走仪式,两人跑国外旅游一圈算个仪式感,无奈家里大人觉得穿婚纱出嫁才算是给家人和自己一个交代。从前半年的装修、买家具、家电、订酒店、饭店、各种杂七杂八的零碎,最后已经累到麻木了,只想越简单越好,对所有的一切形式主义都失去了新鲜感和好奇。结婚前一晚,我从老家过来时,看到S累瘦了一圈,家里却没有能帮上忙的人时,感到心酸难过,所有的事不再追求完美,只求顺顺利利结束就好。前一晚接待家人、远方过来的朋友、酒店彩排、送客,洗漱躺下时凌晨,从未失眠的我已然失眠,结婚真是和木乱的事,对于双方家庭观念问题和解决事情的态度出现的矛盾深感无力,S好可怜,辛苦又无助,还有自己过去的青葱岁月,眼角不自觉泪水划过。我做伴娘时,新娘子们还能诉说下自己的心事,而我却无法言语,就让一切都随风去吧,用自己的力量去守护和捍卫自己的小家。早04:30的闹钟把我叫醒,朦胧着双眼起床收拾(两只眼睛肿的只能拿冰敷消肿),化妆师如约抵达,伴娘灰灰过来协助我的一切事宜,妹妹妹夫弟弟负责早餐、拍合影,最最感动的是我和s当时吃的荷包蛋是我妹夫下厨做的(这也是后来我才知道的),老爸老妈忙着接待家里的亲戚。婚礼的仪式相当简单,这是我们提前和司仪打过招呼的,第一:不要煽情,第二:必须赶在12:30让大家准时吃饭;司仪、化妆师、伴娘特别给力,协助我们两个速速走完仪式,没有太影响大家的吃饭时间。其中老爸的临场讲话,让我特别的感动,眼睛里的泪水随时要就睡来,为了避免妆花掉,我正常保持严肃状态,像个演员一样配合司仪的安排。仪式重要吗?对于每个女孩来说都一场圆梦的典礼;但具体情况具体对待,S已经尽全力,我实在不能去苛求太多,以后得路还很长,过好当下即是对婚姻最好的表达。
今晚,又有位女孩在紧张焦躁与混乱中迎接明天的婚礼,我安慰她不要操心太多,照顾好自己的状态,明天做个美美的新娘即可,婚礼就是个仪式,走过的人自然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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