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去了一趟城中的狗市,本以为能挺热闹,毕竟是周末嘛,可是扑了个空。
听门口卖狗窝的大婶说,狗市只是周五全天才开,这样看来,应该不是面向普通市民开放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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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街区往回来,车子开不快,因为道路很窄,路口还缺少信号灯。
两旁的建筑和钢铁厂独有运输用的铁管子,框住了两旁道路的高度。
粗壮的铁管子仿佛可以宣告这个城市当年鼎盛时期的自由,而管壁上铁锈的斑驳陆离也无声昭示着当今日渐萧条的无奈。
两旁的路啊,曲曲折折的,路中心的行人走得有些漫不经心。
似乎忘了自己为什么要出来走,也不记得一定要走到远方。
途中肚子有点饿,在路边摊买了一份早餐。摊主不那么情愿地卷着饼,一脸的不耐烦,嫌弃我没点肉饼,浪费她卷饼的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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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片城区似乎被挤压到极窄极小的境地,每个底层人都在下意识地倾轧,或者说,舍弃一切要从生活中榨干油水。
体面二字似乎从来算不上什么,钱才是衡量一切的最大公约数。
忽然想起来昨天去药店买药,医院开的药,只有在医院门口几家药店才可以买到。
走了第一家药店,备货不多,只剩下一盒。
而我,需要两盒。
于是进了第二家药店,边进门我边说出了药名字。
一个年轻的店员条件反射一样,弹跳到药架子上给我取药。
另一个年老的店员马上说:“我能找到那个药,不用你费劲拿了。”
年轻店员说:“对,对,是你的(顾客),我就是帮你找一下。”
年老的马上跟一句:“对,就是我的(顾客),你这么快拿药,我还以为是你的(顾客)。”
待到结账时,年老店员两次跟结账员确认了下,这次拿药要记在她的头上。
然后,我看见她心满意足地笑。
我站在结账台外面,看着眼前的一切,一动没动。
眼前的一切有点像情景剧,人物面部表情和动作衔接得很快,流畅而夸张,让人有点悲伤。
我买的药,19元钱。
现在大家的手头都不宽裕,日子都不好过了,所以才对这些这么计较了吧。
我定了定神,抬头看看远前的路。
车子已经开出了那片区域,生活在里面的人可能看不到自身的困窘。
周而复始,一辈接着一辈,就这么糊涂下去。
能改变的东西已经很少了,那就这样吧。
也许彼此都是面面相觑,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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