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累了/说好的/幸福呢 /我懂了/ 不说了/ 爱淡了/ 梦远了/我都还记得
——周杰伦《说好的幸福呢》
小B同学是我的一个高中同学。高中的时候关系只能算不错,反倒是上了大学后渐渐愈来愈亲密。
大一的时候和她相约去曲阜和泰山,后来因为和小B考研报考同专业,又多了很多交流。甚至大学的毕业旅行也是和她一起。最近忙里偷闲,又想溜出去玩耍。不由想到二战考研成功后在家赋闲的小B,向她讲了提议后,果然一拍即合。
关于小B的故事,大多都是在和她旅行的路上闲聊得知的。这次出发前一直很期待这次会听到什么新的进展。今天旅行结束,决定写下这个有点矫情,有点心酸却不乏正能量的故事。
小B高中的时候是个很特别的微胖界妹子。她没有一般胖妹子身上特有的怯懦,自卑,相反地,她非常活泼,嗓门大得五十米外就能听见她魔性的笑声。所以第一次见到小B,就对她记忆深刻。除此之外,也觉得这个女生实在很聒噪,应该不会和我有交集。可是若干年后的今天,我居然在这里一个字一个字地纪录关于她的故事,以她的朋友的身份。
小B在遇到H之前,是和所有高中女生没有任何差别的女生。
小B也穿着宽大到风一吹就能鼓起的校服。每天上课认真记笔记,下课努力做习题背书,偶尔和同学聊聊八卦,看看小说。英语成绩远远好于数学。
H是高二转学到小B班上的。H来自市区一个不怎么样的学校,家里人托关系把他塞到我们这所远离市区,升学率却不赖的高中。H刚到小B班上,就因为打扮入时而引起很多女生关注。所谓打扮入时,其实无非也就是普通tT恤外加牛仔裤,耐克板鞋。可因为他很爱干净,又长得清秀,性格容易亲近,很快成为众多女生同学的发展目标。
女生居多的文科班,总是会因为某个还不错的男生,引发一些故事。而小B的故事也是这些故事里中的一个。
H来到小B班上不久,就因为种种机缘巧合和小B成为同桌。也许,当时的H觉得小B性格大大咧咧,又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而且学习还不错,应该会比较没压力。
小B当时想的是,和男生做同桌大概不像和女生做同桌那样因为一点小事就闹别扭吧。
两个人都因为自己的一点私心,选择和对方做同桌。可事态渐渐朝着他们未曾预料的方向发展。
当时H被女朋友抛弃,整个人颓废到不行。小B每天离他最近,加上自己热情的性格,渐渐了解了很多关于H感情、甚至家庭的事情。她开始觉得H并不是大家看到的那样自信、优秀,他有太多脆弱痛苦无处安放。
当女生对一个男生产生怜悯同情时,就会不自觉地想去照顾他,关心他。这个定律至今未见破过。
小B看着被感情、生活折磨的一团糟的H,不受控制地想要关心他。最后上升为上课帮他记笔记,下课帮他买水,早晨给他买早餐,晚上给他买晚餐。甚至帮他洗内裤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她也默默做了!
在去泰山的路上,小B跟我讲这些琐碎的事情,脑补了一下画面,我实在对这样的她接受无能。一个每天被淹没在习题里的高中女生居然可以做这些事情。
我毫不犹豫地说:“你一开始就喜欢他了吧,不然怎么可能做这些多有的没的。这都赶上贴身保姆了!”
她有点不好意思地摇摇头:“刚开始真没有,可H这个人就像有魔力,看到他难受我就恨不得掏心掏肺,只要他能好过一点。就这样慢慢的,我才渐渐意识到,我是不是喜欢他?”
后来,故事继续往最狗血的方向发展。H开始和她暧昧,甚至承诺说大学四年如果双方都没有找到对的人就和小B在一起。还把自己的生活费全数交给小B保管。小B把这些都当作是H爱她的表现。更加尽职尽责为H操持一切生活琐碎小事,她想熬过高考一切都会柳暗花明。
直到有一天,班上另一个女生发短信告诉小B,说H早就和她在一起了,为了顾及同桌情分所以才一直瞒着小B。 另一个女生暂且称之为J吧,J宣示主权一般的行为把小B打蒙了。她一直那么信任的H,居然背着她和别人在一起,与此同时还向她暗示一些似有似无的暧昧话语。
小B说:“当时真的好傻哦。甚至还自欺欺人地觉得他一定是有苦衷才会和J在一起。有什么苦衷呢?不就是J又瘦又漂亮还喜欢他么?”
听到这里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她说的一点没错,J的确比小B好看,是很多男生喜欢的类型。“一胖毁所有”这件事,早在所有人都素颜青春痘满满的高中就已经是真理了。
高考前两天,小B和H为了这件事大闹一场,甚至痛苦到差点跳楼。
直到大一结束,小B才渐渐放下了H。这期间,H曾向她表示自己的无奈和痛苦。这个可怕的渣男,再次试图用示弱装可怜的方法扰乱小B的心。
小B也确实动摇过。每次说到H的不好,她总是说:“你们都不知道他内心的痛苦。他其实……很脆弱的……”我很干脆地回她:“所以呢?你觉得你最了解他?那他为什么一而再而三背着现在的女朋友联系你,你难道觉得是爱你么?他的这种行为有多渣你看不出吗?”
说话一向很直接的我被小B气的七窍生烟。所幸这次小B终于彻底清醒了过来,不再被H的花言巧语蒙蔽。 正式开启了充满活力的大学生活,并且找到了人生的真正方向。
虽然现在的小B依旧不是瘦子,但她也依旧活泼乐观大嗓门。仿佛那一年多的,类似爱情的折磨,从未发生过。
不过我很明白,小B终于懂得了为自己而活。不论是学习、减肥、学化妆、学穿搭,都是为了让自己更好,而不是为了谁的一句话、一个眼神。
女孩们如果都能做到这样的地步,大抵就不会因为遇人不淑而痛苦了吧。
往事如风,现在,为自己,干杯!
那个让自己变得越来越好的自己,才是最美的。
(前文的那段歌词是小B第一次听H唱的一首歌。也许是那一刻开始,她对H产生了不一样的感情。不过,爱情,总是在很莫名其妙的时刻突然来临。本来无比平凡的一天,会因为这个时刻变的与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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