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学历史的时候我就对光荣革命之“光荣”（glorious）这一用词感到十分贴切且佩服。就在中国人刚过去没几十年的记忆中，用伟大领袖的原话来说，“革命不是请客吃饭”。在中国这种农民阶级用暴力推翻农民阶级的无尽循环中，自称谦谦君子的中国人一旦革命，绝不手软。本尼迪克特为大和民族性中同时包含有菊与刀两个极端反面的性格感到奇怪，而仔细想想，中华民族又何尝没有这样的矛盾呢。
英国民族的天性中或许并没有以上提及的矛盾因素，但他们对自由权利的向往与追求（又或者只是面对天主教的扩张而产生的强烈的抵抗）从观念到法制都为整个西方世界奠定了保障个人权利的基础。然而，历史上真实存在的并不是纯粹的美德与善行。我们首先承认，在多个力量共存的情况下最终达成的平衡局面，一定是通过这些力量之间的博弈才能实现。在欧洲尤其是东罗马帝国的土地上，教会、国王、贵族之间，甚至是各阶层之间为了自己权利而进行的不断博弈，才形成了我们现在看到的局面。其中在我看来最重要的，就像欧洲土地上不论政权如何更迭，冲突如何激烈，他们从查士丁尼大帝法典发轫的制度就如同他们无数伫立的大教堂一样被一直保留了下来。联想到我们自己各种被革命或战火甚或只是为了拓宽道路而被拆除的房子，我想，中国要走的路还长。
最后，让我用后来不幸成为了法国大革命口号的法国议会口号来结束今天的笔记吧，愿这些人类最高的美好精神也能留在你的心中：
Liberté, égalité, fraternité!
《你一定爱读的极简欧洲史》Day 4.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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