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刘十九
白居易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一说到雪,必想起此诗。
一说到冬天,必想到喝酒。
第一次读这首诗,是在四年前的一个冬天。那年,天是冷了,雪倒没下。老周在台上把这诗一念,说不上为什么就喜欢上了,可能因为简单,惯性的懒使然,这样意趣盎然的小诗谁又会不爱呢?现在每年冬天,嘴里还喜欢念叨着,酒是盼了多年了,总也找不着个搭调的伙伴,冬天也不关照我,只匆匆忙忙赶它的场,所以诗里的意境一直都止在无限的追问上了,“能饮一杯无?无?……无……”
这诗,简简单单二十个字,说不出的打心眼儿的喜欢。一壶未滤清的酒,一炉烧的火红的暖和,仿佛还依稀能摸到火炉盆泥质的粗糙,嗅得到新酒的清爽。两人对坐,窗外雪下得欢,片片飘着铺白了整个世界,窗边人微醺,一阵暖意上心头。
我不是白居易,我也不要刘十九。说白了,只是想有一场大雪,脚踩上去会响的松松软软的那种,有一人对坐,也不要有什么愁绪,就俩人,温一壶酒,谈谈过往,做做天花乱坠的梦。
生活是需要酒的,因为我们偶尔需要一些醉意。在太多所谓的世事面前,我们无法确保自己永远坚定于自己的初心。太认真,太深刻,只会让自己呼吸困难。没有人需要永远清醒的面对现实,有时候犯点迷糊,其实挺好的。酒嘛,就借个意,给一颗久经疲惫的心浇点甘露,暂时地忘掉一些“之乎者也”,忘掉刻板的工作节奏,忘掉虚浮的人事与匆匆,趁着醉意,说说久不曾提及的心里话。而对坐在面前的,是从不曾离开的,愿意陪着你醉的,我。
想喝酒了,也想和你聊聊,听你诉说,无论好的还是坏的。
在今年的第二十三个节气里的愿望是,希望有人在第二十四个节气过完之前一起小酌两口。
小寒大寒,冷成一团。
愿你可以在旧历年的尾巴里紧紧抱住还未做完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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