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清明,天亮得越来越早了。早上5点多钟,鸟儿的唱和就从窗外传来。或许只有我这样整天望着天花板的人,才会听到鸟的歌唱。
病房里的病人和陪护,集体春眠不觉晓,特别是蒲先生依然深睡在美梦中,有序的酣睡仿佛是一曲春之歌。我躺在病床上,眼睛依然盯着天花板,思绪像脱缰的野马四处狂奔,就是不忍叫醒他。
自从我住院以后,蒲先生和妹妹好吃好喝的照顾我,说是遵医嘱必须使劲吃、吃好点。特别是每一个晚上我都会不停地折腾,总觉得身体的种种不适都在此时集中了。一个晚上就是几十分钟上一次厕所,来缓解身体的不舒服。
盼望黎明是每一个夜晚来临后的不二选择。蒲先生睡在窄窄的所谓陪护床上,就是可以折叠的凳子。身体完全不能舒展,最舒适的姿势就是侧卧。只要他一听到我翻身,就会弹簧般的坐起,然后是跑过来问我有什么事。他几乎整液都没有睡过一次好觉。此时短暂的酣睡,对他来说是也一种奢侈。
过了一会儿,护士用力地推开门,“啪啪”二声开关,病房里立刻灯火通明,医院的早晨统一被唤醒了。
“一盏清茶品人生,半卷闲书观古今”。住院带进来的纸质书,早已经在做手术前被蒲先生没收带回锦苑了,而那天喝了一小口蒲先生泡的绿茶,胃就开始不舒服了,甚至连白茶红茶也少了喝的兴致。
中午妹妹送来了排骨山药汤,一个蒸蛋,炒黄瓜肉片和清炒白菜。刚吃完午饭,蒲家五姐打来电话,明天不要妹妹送饭了,他们送来:鱼头汤、咸烧白和韭黄炒肉。
给妹妹打电话,让她明天休息,不到医院来了,平时忙碌又辛苦,蒲先生五姐送饭来,正好在家陪陪周末才回家的侄儿。
早上8点左右,旁边的80多岁的婆婆就推进了手术室,一直没有回病房。后来她儿媳来说,要在ICU监护室观察二天,她也准备今晚就回去了。老人应该是4月2日上午回病房。
下午另一个输液的年轻人,输完液就走了,房间里特别安静,就只有我和蒲先生二个人。今天是周五,特别希望子宇过来教他写字,他最终还是没有过来,倒成全了我和蒲先生的轻松自在。
闲下来才发现匆匆中,今天已经是三月的最后一天了,三月的朋友圈里,终究还是没有留下自己喜欢的散文。
清明快到了,那篇怀念湖南老家叔叔的散文《天堂对弈》,一直修改得还不是很满意,现在也没有时间用心修改了,就再放一段时间吧。
而怀念父亲的《一别即天涯》,不知道会不会有机会赶出来。现在的问题是医生没有说出院的日期,每就是天输液做雾化。投稿需要用电脑整理成电子文档,再用QQ发邮件,家里人是说什么也不会把电脑给我拿到医院来的,那就只有看运气了。
以前每月的最后一天,总要用一番感慨结束,然后开始新的一月。
三月在今夜悄然退场,四月于明早乘风而至。"四季的脚步总是悄无声息,却又令人惊叹不已。
三月的美好留在了三月,四月将开启暮春最后的辉煌。
再见三月,四月你好!
四月好好爱自己,好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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