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李梓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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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介绍:
村上春树(1949-),日本著名小说家,他29岁才开始写作,33岁开始跑步,跑了四分之一个世纪。在跑步的生涯中,他经历许许多多的痛苦与磨练,有坚持不下去的时刻,也有不论怎么努力成绩也反而下滑的时刻,也有厌倦跑步而转移注意力去干别的事情的时刻,但是他自始至终都没放弃跑步。这本书《当我谈跑步时,我在谈什么》就是他自己围绕这“跑步”主题来叙述他的各种思绪,以及他的哲学。
正文:
村上当初写小说的初衷很简单,只想一心一意的写一篇小说,连构思、笔、纸都没有的时候就开始了,甚至拒绝一边经营店铺一边写作的方式,放弃掉经营多年的店铺,并说:”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全力以赴,否则不安心“。
而他跑步,也是为了辅助自己的写作(写作也要体力和专注力)。他认为写小说是非常不健康的东西,因为要用文字去展现一个故事时,藏于人性中的”毒素“会一直跟作者交锋,想梳理这些不健康的”毒素“,人们就应该要有健康的身体,就连不健全的灵魂也必须要有健全的肉体,所以他才通过常年跑步来打造出一个能与这种“毒素”抵抗的免疫系统——哪怕是一丁点也好。
而为了打造这一套“免疫系统”,村上这大烟筒还戒了烟,就因为“还想多跑一点,但无法一边吸烟一边跑步”自然而言的就戒了烟。
他就是这么认真、执拗,甚至极端。
但是他没有野心,他也不喜欢跟别人一决雌雄,他只想超越昨天的自己。所以,不管外界的人们如何称赞、批评,他都不以为意。他觉得自己本身就是一份重要的资产,而心灵之所以受伤,便是为“自己”的独立性而支付的代价,所以村上一直主动的追求着孤立。
这种独立性的“自我”总会伴随着的孤立,会不知不觉中腐蚀心灵,所以这也成为了他跑步的第二个缘由——不间断的、物理性的运动身体来排除内心的孤绝感,通过加负荷的方式让肉体更多的去消耗,比如遇到不爽的事情的时候,加大自己的运动量,释放自己,同时让自己认识到自己的能力有限的人类,多强化自己的肉体才能来抵抗这世界。
所以,他爱上跑步,从一个只能跑20分钟就不行的人到现在每年定期参加马拉松比赛(42.195公里),甚至是超级马拉松(100公里)。这四分之一的世纪的跑步生涯中,他肯定他的坚持跟意志力没关联,他之所以喜欢长跑,只因为这符合他的性情,但也有许多特么不想跑步的时候,这时他会自己逆回去问自己:
我现在作为一名小说家,以每天跑步一小时的代价可以换来自己喜欢的姿态去工作与生活,不用早起晚归、跟别人谈业务、开无聊的会议等等,干不干?
然后就全身充满能量,系上鞋带立马就跑了…
而他跑步的过程中,脑子里也不会去思考特定的内容,都是看见什么、感受到什么就想什么,从没有过正经八百的在跑步时想事情,他是为了获得“空白”得跑步,脑子里浮现什么思绪,就接受什么。每次跑到终点也是“终于不用在跑了”的痛苦心情,只是之后把这些痛苦忘得一干二净般,又重新下定决心:“下次我要跑得更好”。
就是这么自虐。
但是这自虐的背后,却是一种超越自身的表达方式:每日跑步就是自己生命线,虽然痛苦,但痛越能感受到自己活着的感觉,所以一停止,就难以活着。
这并不是机械性的重复,也不是仪式,而是村上自身身体发出来的渴望:随着他的年纪越来越大,训练尽管越来越严格,成绩也是依旧的下滑,但是身体依旧渴望继续跑下去,这是他的职责。而时间也有它自己的职责,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而充足跑完这些,留着今后发掘意义。
毕竟结束没啥用,就是给过程赋予意义。而村上,依旧在奔跑的路上,直到最后,其意义,等时间来给予。
杂谈:
其实看这本书,我挺感同身受的。
这不仅是自己的性格与村上有些相似外,也有一些相似的运动经历。但我没做到村上那样,能为了想做一件事情,而多方位的对其进行打磨,并坚持了四分之一个世纪。
村上的做法看似有点极端,甚至自虐过头。但这是我们外人的看法罢了,就像书中村上去问一个奥运会的长跑选手:”你会有不想跑步、很累很烦躁的时候?“一般,答案还是那句:”废话!经常这样。“
很多时候,世界上很多东西并不是喜欢做才做的,更多时候是迫不得已。同时也正因为认真对待与之享受这份迫不得已,在外人看来就慢慢变成痛苦的家伙。
就像读书一样。
读书很辛苦,要输入还要输出,但是习惯后就感觉没什么了,但是在不读书的人眼里也只是:读个书而已,还要输出还要查资料,真特么痛苦···
人总是喜欢拿自己的价值观去看待别人。
在现实生活里,其实像村上这种自虐的人也不少,比如@秋叶@罗振宇 等各位大牛,他们无时无刻的都在全力以赴,哪怕是现在大过年的。
他们过得痛苦吗?
在我们的眼里貌似是这样,但他们可能会轻微一笑,因为他们的那份”节奏“没乱。如村上在第一次跑超级马拉松(100公里)在后半路段,村上说“我是我,但又不是我”一般,自己的意识早已不太重要了,而流淌着的行动、时间却是另一番不同的意义存在着。
在书中,有一个桥段我印象特别深刻:村上每天早上经常遇到两个特别努力的专业长跑选手,他们的训练比村上还辛苦,但是在比赛前几天,两人出了车祸,挂了,这让村上开始思考那般严苛的训练的意义。
这个桥段我感触特别深,因为有时候特别消极时会想:这么的努力万一遇到天灾人祸怎么办?
现在想想我这种想法很幼稚、很可笑,甚至只是不想努力的借口罢了。
这种想法是生存层面的层次,在马斯洛需求里面是最低的层次。
运动健身等可以回让你健康、长寿,但是这是结果,并不是目的,再说成天跑步累得半死,就为了延寿几个月或者几年,不太划算;读书可以增加知识,但这不是目的,而且读书也很累的,要输入也要输出,就为了那么点知识而读,倒不如去实践;生孩子,是给养老做准备?有那种依赖别人的准备,不如自己去积累财富···
不知道为什么,现实里人们就喜欢以这种最低层次来思考,可能是我们自私的基因为了繁衍而编的码,可能是思维束缚于以前生存困境的时代,也可能只是为了逃避而找的借口···但不管怎么样,对待不同的人事物我们不能在局限于一个层次方面的思考了,因为这样不尊重对方,甚至是对对方是种侮辱。
想到这,狠狠的鄙视了自己一下。
不论是村上还是这些大牛们,他们做的事情该尽力都尽力、忍耐的都忍耐了,投入时间逐渐积累,稳稳妥妥的跑到终点,得到自己接受、无限接近的境界。
我也得这样啊···
也希望有一天,也能在在自己的墓志铭里写上:我跑到了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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