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不可能那么可爱

——写在14年父亲节

树叶依旧是绿的
风依旧在吹
整个世界都安然无恙
沸腾的，是我们躁动不安的心
今日的天空
不比晴朗的日子更蓝
听不到鸟儿的声音
手机和电脑，唱着无聊而又无聊的歌

我想起你
分不清是想念
还是投入狭隘的狂欢
找不到一个感动的眼神
唯陈旧的背影
在飞舞着的过去的尘埃中发出
沉默而温暖的光
他们的喧嚣冲刷着我
躲避不及，木然不动
还是想送你一朵花
然而
究竟要刻下什么美丽朴素
奇怪的句子
才能感动我自己

我所拥有的只是沉默
你也不说
沉默暴躁了二十年
终于肯讨好你的外孙
那个暴君已经死去
我把他埋葬
在我二十年的挣扎
为了青春的胜利
也许又二十年的挣扎
为了不可能的，时间的失败

十七年前，我五岁
哀求着爬上你的背
坐在你的脖子上耀武扬威
老照片上阳光灿烂
你还记得吗
我的父亲
你怎么可能那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