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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丨泰迪妹妹 图丨军火商行摄江湖
二埋汰是个活泼漂亮的小女孩儿,起这样的名字完全是因为我把她捡回来的时候她实在太埋汰。
为了验证二埋汰的出身,我和男朋友搜遍了贴吧和微博,一致认为,她是个串串儿,哈士奇和土狗的串串儿。我极度失望,倒不是因为二埋汰血统不纯,而是因为哈士奇这样的多动症患者完全不是我理想中的宠物类型。那个时候,我只喜欢傻笑的萨摩耶和温暖的金毛,我想,哪怕是个八哥串串儿也好啊,至少不吭不响不掉毛。
不出所料,在二埋汰正式住进我家的一个星期里,我完全陷入了一种手忙脚乱的癫狂状态:起床,喂水,投放狗粮,收拾咬坏的拖鞋,然后上班迟到;带她散步,收拾狗窝,最后疲惫的睡觉。
男朋友说:老白,你黑眼圈好重。
我说:去他妈的,这狗明天要是再送不出去,我就是贴一百个面膜也没用。
男朋友说:她好歹不会在家里撒尿。
我说:去他妈的,要不是因为这点,她还活得到今天?
话虽如此,第二天,我还是会一如既往的上班迟到。
和所有与宠物有关的故事一样,二埋汰来我家的一个月后,“回家”已经不知不觉地成为了我一天中最期待的事情,我十分享受长得像一件灰色劣质马海毛大衣的二埋汰把腿搭在我的膝盖上,摇着尾巴舔我的手背,满屋蹦跶着等待我在她的饭碗里加满狗粮。渐渐的,我上班也不再迟到,二埋汰似乎明白了只要她能夜里安静睡觉,我就不会在第二天端着牙缸、拿着一卷报纸追着她满屋子跑。
男朋友说:二埋汰好像越来越喜欢咱俩了。
我撇了他一眼,说:好像是越来越喜欢我了。
有时,我也会把二埋汰带到男朋友的酒吧,那儿人多,能陪她玩的人也多。后来,我无意中发现,不管二埋汰身边围了多少人,大为从来不往前凑。
我问:大为,你是不是怕狗?
大为说:你懂什么?狗是断肠货,你现在有多爱她,失去时就有多痛苦。
我问:大为,你是不是失恋期还没过?
大为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
接下来的一年,二埋汰越长越大,看家护院,押镖护宝绝对没有问题。在这期间,我开始频繁出差。出门的时候,我会想二埋汰,二埋汰也会想我。那段时间,我只恨自己教不会二埋汰怎么用手机、怎么接电话、怎么发短信,怎么老老实实的坐在屏幕那头和我视频,我只盼着能赶紧回家,看她飞奔向我不停地摇尾巴,看她用眼神对我说:老白,你怎么才回来呀?都快想死我啦!汪!汪!汪!汪!
有天晚上,大为给我打电话:老白,你能不能把二埋汰借我一晚,就一晚,我家门锁坏了,怕进贼。放下电话,我一边给二埋汰栓狗链,一边想:大为好歹是个片警,竟然也要靠狗壮胆儿?
第二天,大为又给我打电话,他带着哭腔吞吞吐吐:老白,你能不能来一下,二埋汰就快死了!我顾不得梳头,也来不及穿外套,在一月的北京街头狂奔。
大为说:我就是想着赶紧把狗给你送回去,找了个开锁师傅,门还没修好,二埋汰就疯了一样往外跑,我寻思着她是不是想回家,等我追上去,就看见她跟一高加索扭成了一团儿,那高加索啊,真壮,满嘴都是灰色的毛儿,毛儿上还沾着血……
我问:狗呢?
大为说:送宠物医院了。
我说:不是,我问你高加索呢?
大为问:你要干嘛?
我说:找它家去啊。
总之,我和高加索主人的交涉完全失败了。那位大哥指着我的鼻子说:一个小杂狗,就算死了能怎么着?我想了想,实在不知道说点什么,就伸手使劲儿在他脸上挠了两道子。话又说回来,那天还是得感谢大为,要不是他帮我补了两拳,我可能到现在都要后悔前一天我为什么要剪手指甲。
男朋友把我从派出所接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我抱着二埋汰,男朋友抱着我,大为一边给所里写检讨一边哭着说:我说什么来着,狗就是个断肠货吧!
和医生说的一样,二埋汰一个星期后就活蹦乱跳了。只不过头上一直缺块儿毛,鼻子似乎也没有以前那么黑了。我还是每天牵着她在小区散步,楼上的阿姨总喜欢摸着二埋汰的头问:二埋汰怎么越来越丑了?我总是笑着对阿姨说:可不是嘛,再变丑点儿,我就把她扔啦。其实,二埋汰和我都知道,我和她根本谁都离不开谁。
我对男朋友说,等你有了大车,我们就带着二埋汰去最远的地方。到时候,我坐副驾,二埋汰坐后面,旁边全是它爱吃的东西。
男朋友对我说,让二埋汰把头探到车窗外,对着迎面吹来的风傻笑,估计能和你以前喜欢的萨摩耶一模一样。
我说,好呀,我们带她看山看水看世界。
男朋友说,老白,我们还可以带她喝酒吃肉逛遍所有的小吃街。
夜深了你为什么不想睡,每晚分享那些无法言说的故事!
来自:深夜密码<公众号:shenyemima>
END—那么,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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