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一个骇人听闻的故事走进了我的视线——15岁男孩将7岁女孩引诱回家,猥亵未遂,怕她发出声响,将7岁女童掐死在客厅。
男孩是这样说的:
我在路边碰到,她自己要跟我回家的
本来想一起玩,她不听话,就像吓唬她一下,没打算杀人。
在饭厅动手的,本来想一起喝果汁的,之后她小便失禁,我怕弄脏地板,就弄到院子里去了。
不知道怎么办,就回屋子里去了。
这些话似乎很符合逻辑,他的逻辑,谁让她不听我的。普普通通的描述,却让我汗毛耸立。
事情发生了,当然不可能就这么静默无声,在父母回来追问事情缘由时,男孩正在二楼卧室,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双手握着游戏机的手柄,无视父亲前原的喊叫,沉醉在电脑里人物的杀戮。
之后便是暴怒:
“我又不是故意的!”
“烦死了,我不知道”
“真烦人,和我没关系!”
“开什么玩笑,我才不去那种地方!不去!”
“我是未成年人,未成年人做的事父母有责任,我什么都不知道!”
男孩还在叫嚣着,他还未成年,他还是个孩子,可那个7岁的女孩也是个孩子啊。
往往,未成年人的恶,才是最可怕的。
但在整件事中最可怕的是什么?
是他的父母。
直巳是一名初三学生,但他似乎并没有升学的压力,之前在学校被同学欺负的经历,使他沉迷于电脑游戏,操纵游戏人物不停地杀戮以使内心得到满足。
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直巳有了些变化,他不受控制的对幼女感兴趣,并且开始通过电脑杂志满足自己的欲望。
慢慢的床边的DVD和杂志堆积如山了。大多数杂志封面上的少女,表情天真的摆出一副淫荡的姿势。
慢慢地,直巳不满足于杂志和DVD,他开始留意附近的女孩。
一天,趁着父母不在,将附近的女孩邀请到家中,直巳表现得非常热情,拿了一杯“饮料”给女孩,不巧的是母亲正好回来,直巳只好将“饮料”泼掉。
直巳在等下一次机会,只是他也没想到机会来的这么快。
直巳在回家路上碰到了7岁的优莱,优莱被直巳书包上的超级公主钥匙扣吸引,主动打招呼,没想到却成了罪恶的开始。
直巳用玩偶吸引优莱来到自己家,之后便发生了开头的一幕。
男孩的母亲八重子在发现尸体的震惊之余,第一反应是用黑色塑料袋把尸体掩盖,以免被人看到,之后关闭了家里所有的灯,连质问儿子的勇气都没有,询问事情经过也只敢在门口轻轻地问。
而在父亲前原的追问过程中,八重子对待这个已经15岁的男孩,一直是卑躬屈膝的语气,甚至埋怨前原发那么大火干什么,抱住他护住他,用哄小孩子的语气哄着他。
这样小心翼翼、卑躬屈膝的八重子,似乎是温柔的,和善的,可在前原准备报警时,却举起了尖尖的剪刀,对准自己的脖子激动的晃来晃去,以保全自己那个15岁的孩子。
并且提出,将尸体扔出去。
“随便扔到哪里吧,求求你了!”。
而父亲前原藏在头脑一角的想法似乎妻子不谋而合,只是他不敢去面对,生怕一旦考虑,就会轻易地被诱惑。
这时,他们想起了买烘干机的纸箱,似乎联想到了什么好办法,而让这个办法要等到天黑才能实现,于是两人陷入了沉默地等待。
过了凌晨一点前原将纸箱组装好,用胶带粘牢底部,把女孩放进纸箱里,用自行车运到公园,让尸体靠着墙壁坐下去,可这时的发现却让前原慌得几乎弄掉自己的手电筒——他发现女孩的背后沾着一些草。
前原拼命地想扑落那些草,这时绝望略过他的心头,女孩的头发裙子上也沾着草,他已经不觉得恐惧了,将手伸进女孩头发里寻找,把草扔进马桶冲走。
清除车印后回家。
而纸箱和黑色塑料袋,则放进了老年痴呆的老母亲房间里。
一切似乎天衣无缝,如果忽略运尸体时,痴呆的老母亲突然出现在纸箱旁边的话。
警察来了,对周边住宅进行询问调查。
前原和八重子按照商量好的口供作答。
这时痴呆的老母亲却出现了,在花盆下翻了半天拿出一只脏兮兮的手套。
调查结束,警察走了,前原却心生绝望,他想起了女孩身上的草。
警察也发现了女孩身上的草,采集各家院子里的草。
而经过比对,确认跟前原家是一致的。
前原知道警察要来了。
该怎么办呢?做了这么多就这样认罪了吗?儿子还是没办法保全了吗?
而这时,他们忽然想到他们忽略了一个人,这个家里,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于是,前原主动承认了:“真抱歉,把女孩尸体扔到公园厕所里的·····是我”
“不是我杀的,但是···凶手是我家人。”
前原承认了,是家里人杀了小女孩,而那个家里人就是已经痴呆的老母亲。
警察询问过后似乎没有理由再怀疑,提出要将老母亲带走,因为同情允许带一些物品一起走。
前原却发现母亲珍藏着他的名签、相册,终于前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承认了所有的事实。
这时,前原也发现,原来母亲并没有痴呆。
故事里我们看到直巳,杀了个孩子却只怕弄脏了地板,并且杀人的理由仅仅是女孩想走、不听话,让人不寒而栗。
而直巳面对杀人后无所谓的态度,仿佛在说“我还是个未成年人,父母也要承担责任,而且反正父母会帮我处理的。”
真真让人恨得牙根痒痒,恨不得化身父母教育教育他(这里怎么教育请自行XX)。
但冷静下来,造成直巳以及其他很多的未成年人举起镰刀变成刽子手的原因是什么呢?说到这肯定会有人说 :
“那些孩子心理变态”
“他们心理不健康”
“寻求刺激”
“法律意识淡薄”
等等、、、
是的,他们存在这样那样的问题,总结来说就是不健康的人格再受不利环境的诱惑和驱动,犹如人站在悬崖边,环境又往前推了一把。
那作为未成年人,环境是谁为他们创造的呢?
是父母呀。
但在一个孩子的成长过程中扮演者最重要的角色的是父母!
就像中国台湾心理师洪忠青曾认翻译过这样一段话:
“如果你不管教你的孩子,那你是不爱他。爱孩子的父母,小心的纠正,并从小引导他们。父母爱孩子的方式,就是在孩子还没引起严重问题的时候,就给予足够的关怀来纠正不良好的行为。”
所以说,大多数情况下,父母才是原罪。
我们再回头看今天的故事,
直巳的父母,在儿子的教育问题上,平时放任自流,出事后极力隐瞒。
作为父亲,前原对儿子漠不关心。在儿子成长的重要时刻,最需要有父亲的理解、支持和鼓励时,他以忙为借口选择了袖手旁观。
致使儿子在茫然无助时失望甚至绝望。在儿子出现异常行为时未加关注和纠正,使其在心灵扭曲的轨道上越走越远。
而母亲八重子,自私冷漠、固执偏激,独自承担起教育儿子的任务。
但面对孩子遇到的所有问题她只是一味地溺爱,在儿子闯祸之后总是“不遗余力”的帮孩子隐瞒逃避。而她对公婆的恶劣态度和冷漠做法更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孩子。
前原昭夫和八重子爱孩子吗?
毫无疑问,绝对爱。但那是溺爱,是毫无节制和理性的。对孩子来说是一剂毒药。
而就是在这种环境,这种溺爱下造就了直巳心灵扭曲、暴躁、逃避责任、不尊重父母甚至杀人。
一味的溺爱,最终还是毒害了孩子。
而反观前原老年痴呆的母亲,在刑警来到时向刑警暗示,染红了手指,用相册、书签勾起前原的回忆,等待他悔改。
哲学家雅思贝尔斯说:“教育的本质意味着,一棵树摇动另一棵树,一朵云推动另一朵云,一个灵魂推动另一个灵魂。”
前原的母亲做到了,用无声的方式。
故事来源东野圭吾 ——《红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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