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余年前,临祥公路刚通车不久,从下关出发,朝南,过巍山,出南涧,开始临沧之旅。
路随山转,河伴路行。蜿蜒的河水谷溪,分不清来龙去脉。辇后跑前的绿化带,没有尽头。绿化带旁种植的叶子花,除了满眼密密匝匝的绿色外,全是姹紫嫣红的花朵了。过往行人看到笑意盈盈的叶子花,就联想到热情好客的临沧人。
走着,走着。我不由得停住了车。
从来未见过开得这样盛的叶子花,只见一片片辉煌的淡紫色,像一条彩带,系在天际间,不见其发端,也不见其终端,只是深深浅浅的紫,仿佛在流动,在欢笑,在不停地生长。
紫色的大条幅上,泛着点点银光,就像迸溅的水珠,仔细看时,才知道那是每一种紫花中最浅淡的部分,仿佛在和阳光互相挑逗。紫色的大条幅下,不停地爬长着叶子花,卵形的叶片形成的绿意,不仅起调节气候降温的作用,更多的是人们对青山绿水的希望和期盼。
这里道路弯曲,芬芳时尽,没有赏花的人群,也没有蜂围蝶阵。有的只是这一树闪光的、盛开的叶子花,紫色的、粉色的花朵儿一串挨着一串,一朵接着一朵,彼此推着挤着,如一群调皮的孩童好不活泼热闹!
她们仿佛自言自语:“我在开花。”
每一穗花都是从上面盛开,颜色深深浅浅,与阳光接触有关 ,上浅下深,好像那紫色沉淀下来,沉淀下来,那聚集在最外面似叶的三片花瓣里,小小的花朵,犹如华贵的亭伞,娇好,美丽。花不管采用什么手段,将别引起蜜蜂、蝴蝶的注意来完成自我实现,是植物生物链了不起的创举。
我不胜惊讶,科学技术早已诠释过此类难题。八十年代初,诗人舒婷曾诗《日光岩下三角梅》,与我今天奇遇差不多吧,“抬头是你/低头是你/闭上眼睛还是你/即使在异水他乡/只要想起/日光岩下三角梅/眼前便是柔和如梦/心不知是悲是喜。”
前不久,四川诗人瓜地诗《九重葛》在福建厦门市以石刻形式出现,将叶子花推向绝响。
在这里,我不再为叶子花追根溯源,本是南美巴西的贫家女,远嫁赞比亚,成了皇后。在我国有130年左右的栽培历史,海南就有许多,福建、贵州、台湾、云南丽影频频出台亮相,充分说明了洋花成家花。在中国有响当当的名字,如三角梅、九重葛、贺春红等非同凡响。
或许是道路修建者的刻意为之,在临祥公路上,县乡级路上,满眼盛开的叶子花,宛如一条条流动的花河从心田中缓缓流过。看,着红装的妙龄少女、阿姐阿妹、老太太,围着圈跳着月亮升起舞,其一招一式是花儿模样。
在生活中,花和人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事,花开众人捧,花落无人睬,但是生命的长河是无止境的。我不无疼爱地轻轻抚摸了一下那小小的紫色的花,那是满装生命的佳酿,那是万花丛中一朵,也就是由每一个一朵,组成万花灿烂流动的河。
时光荏苒,在紫色光辉和绿色的希望中,我不觉开动了车继续上路。
文:杨道超
编辑:陈希
编审:邹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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