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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关冷月。边关月冷。
冷月。月冷。两个意象雷同的词,牵涉着两种完全不同的心境。冷月是宇宙星体的客观存在,那是一种自然。你正视它的自然,它就是无言的星体;你赋予它血液,它就是鲜活的生命。月冷是观者心中冷暖的主观臆测,那是心灵温度的间接反映。快乐的人,冷月不冷;失落的人,月冷冰寒。一轮不变的月,或冷或热,只在于每个人心中的感悟。
赏李白的《关山月》:“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诗中谁能感觉到月的一丝冷意?当然,借边关月写离愁别绪和艰苦军旅生活的诗句也很多,但我认为那只是诗人或婉约或浪漫的一种写法。读一读“更吹羌笛关山月,无那金闺万里愁”和“秦时一片月,万古照边州”的悠远情怀;想一想“天山雪后海风寒,横笛遍吹行路难”和“一年三百六十日,多是横戈马上行”的戍边景象;品一品“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和“马上相逢无纸笔,凭君传语报平安”的遥遥思念。这些看似苦,看似愁,可却分明也能看到“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的一种舍命精神;“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的一种生命承诺和“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的一种军人特有的豪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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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诗词的刻意摞叠,这是情感的自然奔流。写愁苦,叹离殇,幽情黯淡也芬芳。冷月,有霜白,有相思;冷月,有远行,有乡愁。但是,冷月一定还有边关将士爬冰卧雪的记载;一定还有边关将士牺牲奉献的存留;一定还有边关将士大无畏的风采;一定还有边关将士写上红旗的风流。边关冷月,一定是看到了太多的动人风景,听到了太多的感人故事,所以才不吝辛劳,点燃了边关的篝火,烧暖了边关的大地;烤热了钢枪,烤热了激情,遥遥给边关将士送来一场绵绵火热的温柔。
千年烽火,千年边关。千年守边将士的牺牲奉献,像太阳的光,延长是宇宙,收集是烈火,折叠是诗篇。之所以在月亮的光影中诉说太阳的射线,是因为军人心中始终饱植光辉,但是他们又深深地懂得,一定要把最绚丽辉煌的光芒留给人民,留给祖国,留给生生不息的大中华。正因如此,他们才在月亮上寄予了无限的戎马情怀。
想说:心若火热,看月不冷,盼月长明。更想说:太阳是军人的写照,月亮是军人的笑脸。
其实,边关月——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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