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牛能把自己吹信了的人非我原领导莫属。
九十年代中期,领导担任上海项目负责人,领了六十多号员工,承担着二十万平建筑的通风空调系统安装,应该说,领导的成绩可圈可点,那项目我们做了接近四年。
吹牛之一,我一年上交158万,这话讲了一年又一年,事实上,这话有水分,最多的一年加上税收抵上交利润,加上中层干部的年终奖抵上交利润,实际上交不足一百万。
吹牛之二,县主要领导把我单独叫一屋,问我有什么要求,那意思提拔个什么职务,我当即婉言谢绝了。事实上,有一年,县领导的确到工地视察过,由总公司董事长作陪,工地待了不到半小时,根本没我们领导说话的份儿!
吹牛之三,有一年在愚园路icon陪一位东北美女吃饭,领导不知喝高了还是咋滴,盯着美女娇艳欲滴地脸说,当年我们省里一把手接见我,我对领导说…… 美女拿纸巾遮住脸,生怕领导的口水溅嘴巴里。
后来,我理解了,从基层最苦处爬起来,一旦有了些成就,最需要的是被周围人的恭维和认同,把自己描一描,形象高大了许多,面貌生动了不少。
但总有端倪漏出来,有时候“装”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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