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带着91岁的父亲下楼玩，父亲很是高兴。
因为严重的支肺病，父亲略动一动就气喘吁吁，已经不能自主行走了。
父亲的新座驾，是一辆功能强大的电动轮椅，只要坐上它，父亲就仿佛回到了威风凛凛的昨日。
父亲很喜欢他的新座驾，他只用一只手便可灵活地驾着轮椅四处游玩，让四肢灵活的母亲都追不上他的速度。
每次父亲下楼，先由我把轮椅推到电梯间，扶着他坐上去，这时父亲往往已经气短气促，上气不接下气了。
我每次都会有意慢一点推着父亲下楼，走健康斜坡的时候倒着推，以免父亲的胸肺受到压迫。
等到了平地，父亲也缓过劲儿来了，于是他操作着轮椅，在小区花园里的甬道上一圈又一圈穿行，威风八面。
今天父亲的状态又好了很多，在楼下玩了一个多小时，母亲想陪着他走，他一溜烟就跑远了，像个得到新玩具的老顽童，在矮矮的女贞树丛间穿梭行进。
中间，父亲母亲都有点累了，我拿出保温水壶，让他们轮流喝水休息。
中午的阳光温暖地照射着，甬路两旁的夹竹桃正在吐蕊，姹紫嫣红的；一树晚开的玉兰尽情绽放着，洁白的花朵层层叠叠的，砌玉堆雪般的，晶莹夺目。
91岁的父亲和90岁的母亲相伴而坐，在这满园春色中，开心地笑着。
老父老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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