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快乐,天真的幸福童年是每一个孩子都希望拥有的,但是有个孩子他就没有那么幸运。
这个孩子的名字叫高尚,高尚的童年是在饥饿,痛苦,孤独,苦涩中度过。
在高尚的记忆中,高尚的妈妈是在高尚七岁的时候生小妹时得产后风去世的,那时候的高尚并不知道失去妈妈以后的日子是多么的悲惨,是多么的黑暗!
高尚的大妹比高尚小三岁,高尚的爸爸是个吃喝嫖赌无所不会的人。高尚和大妹小妹没了妈,爸爸又顾不了三个孩子,无奈想到了邻村没生育能力的夫妇。两个人结婚很多年了,但就是怀不上,无论高尚和大妹怎么哀求,爸爸还是把骨瘦如柴的小妹送人了,据说这两口抱着还没满月的小妹像偷东西似的逃回了自己的家。
爸爸整天喝酒以混日子的心态活着,年幼的高尚没妈了,成了寄人篱下的小猫小狗,什么玩具,什么乐趣都没有。饭都吃了上顿没下顿,饥肠辘辘是常事。高尚望着漆黑的夜裹了裹身上漏着棉絮的棉被。高尚想起了妈妈离开的那个夜晚,是用炕席裹着尸体抬出去的,天也是这样的黑,高尚哭喊着,他怀里还抱着熟睡的大妹,那一刹那高尚觉得天是这样的黑,黑的让人头皮发麻。高尚的浑身冰凉,全身都战栗着,即使怀里抱着大妹也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高尚想以后的生活是那么迷茫,好像是在浓雾里奔跑,看不到真正的太阳,也找不到光明的方向,全世界对高尚是残忍,用言语无法诉说。高尚最开心的事是身边还有大妹缠着他,和他相依为命。
没妈的孩子总归是可怜的,哥妹俩受尽了邻居小孩的欺负,也经常遭到街坊四邻的白眼。那年月的孩子没有玩具,甭说玩具,连温饱都是问题。男孩能打弹弓,冰穿、射高粱杆都是很幸福的,高尚的童年仅此而已。
小妹在养母家里渐渐长大,会叫爸爸妈妈,哥哥姐姐的时候,高尚带着大妹用捡破烂的钱买点好吃的给小妹,可小妹根本不可能认识高尚,每次问小妹自己和大妹是谁,小妹只说你俩是好人。
高尚一来二去看过小妹几次,每次看小妹都只能假装陌生人。他怕,如果被爸爸发现,狠狠打高尚一顿是小事,可哥俩以后去看小妹的这点愿望也会变成奢望。爸爸过惯了悠闲自在的日子,他可不想有一天养母把小女儿送回来,那样他就被三个孩子绊住了脚,再说高尚的爸爸也根本就养不起三个孩子。
高尚的大妹十岁时,离开了家 离开了哥哥给人家当了童养媳,那家养了几年便成婚了。高尚大妹的幸福时光也是止步在了那个时候,没了哥哥的庇护和疼爱,生活就落入了谷底。那家人除了大妹以外,还有六个孩子。大妹余下的生活便是整日打杂,被人呼来唤去中度过。这是大妹的命!
高尚无法养小妹,现在又失去了大妹,心碎的滋味无人诉说。高尚发誓今生改变不了别人,一定要改变自己!
高尚的爸爸整日酗酒赌博无所事事,没有钱就去借高利贷,利滚息,息滚利,负债累累。债主三天五头上门讨债,不还钱就拳打脚踢。高尚因着保护爸爸经常被打的遍体鳞伤,高尚多次跪着磨破的双膝苦苦哀求,债主们同情他,可怜他,允许他一点点还,这才总算结束了噩梦般的生活。
新的一年开始了,高尚的新生活也要开始了。在高尚的劝说下,爸爸决定好好生活,靠自己的双手做些正经的事活着。高尚和爸爸做起了烤鸭生意,起初,高尚看到街上做小买卖的就幻想着自己也会当老板,也有信心能做好。
高尚只想卖些吃的食品,他觉得那些吃的闻着香气就已经不饿了。高尚的烤鸭生意渐渐红火起来,看着客人吃着烤鸭,馋的高尚大口大口的往肚子里咽吐沫,可却从来不舍得吃一只 。有时候偷偷给苦命的大妹送一只,高尚说即使大妹吃不到,或许婆家人吃了,兴许以后日子能对大妹好点。
大妹的男人比大妹大十多岁,是个憨厚实在的庄稼人。不会说不会道,只知道干活。可就是这么老实巴交的男人,也经常对大妹非打即骂,高尚知道,可又能怎么样呢?不还是什么都改变不了。
高尚偷偷去看小妹,这时候的小妹已经长高了不少,每每看着小妹,高尚的心都如刀绞针扎一般的疼。每每看大妹,大妹都抱着高尚的腿不让高尚走,哭着求高尚带她回家。高尚含着泪劝大妹,哄着大妹说等把债还了,有一定生活了就把大妹接回家。每次都要哄着骗着才可以从大妹的婆家离开。
老天就是喜欢捉弄人,特别是穷人。小妹的养母养了小妹几年之后,居然能生育了!这一生就生了四个孩子。至此小妹便过上了和大妹一般的生活,高尚的爸爸本以为养父母不能生育,孩子给了人家能当宝一样对待,可不成想天公不作美。小妹自从有了弟弟妹妹,就扮演了小大人的角色。抱着小孩领着大孩,洗衣服做饭。在那个时代小妹是活了下来,却也是奴隶般的存在!
高尚和爸爸的烤鸭生意好景不长,高尚的爸爸因为从前酗酒烙下的病根复发又没钱医治,什么也没给高尚留下,只给高尚留下了一屁股债就撒手人寰了。如果放在21世纪根本死不了人,高尚的爸爸最终还是应验了古话:花天酒地不可活。
在那一段时间里,高尚觉得老天对他太过绝情。尽管付出了很多辛苦,日子却没什么起色。但高尚不在乎,他只在乎他的亲人。现在他唯一的亲人也离开他了,而且这一别便是永不相见。高尚说爸爸虽然有很多缺点,但爸爸至少能给他壮胆,给他出主意,帮他解决问题。爸爸刚给他了一点家的温暖便转眼消逝,如同梦一样短暂。把爸爸安葬完,家里又变成了一贫如洗,只剩下老鼠和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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