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了 凝痛的悲伤从上一个十一开始 而今丝毫无好转 意识力示弱 抵抗力失溃 身体最原始的白细胞保卫战开始 吃了药 关上门 躺到床上 这是我从小到大的避风港 每次回来 被子都舒服的像给一个尊贵的客人准备的 我知道 这世上 门外那两个人有多疼我
被子盖过头顶 手机关了 灯也关了 暗夜里 被窝里 眼泪还是不听使唤的掉下来 你还是如期而至每天来我梦里报到 分不清梦与现实 迷迷糊糊沉沉睡去 此番行径 每夜复制一遍 不知何日尽头
你做的每一件事情 我并没有刻意去记忆 但是那些动作和表情 会在心底不停演变 如果心是一张白纸 从来不曾留下墨迹 只是白纸反过来 用手可以摸到的 那是最用力地书写 才会留下的笔迹
其实 你才是我人生里最大的劫难 有关你的每个回忆 都是一颗钉子 不能被拔掉 只能继续安插在灵魂深处 一旦拔 就是一个缺 所有内脏都是窟窿 势必会鲜血淋淋 而你 永远看不见我最难过时候的样子 因为你不知道 你不在的时候我最难过
过往 是心里的依存和裂痕 依存和裂痕是孪生的 为了这点依存 我选择了让裂痕存在 不然心就是空的 可是突然发现依存是假象 是自己留给自己的失望 仅仅存在的 是伤痛 是伤痕
曾经 虔诚地想尽各种方式 想要对一个人好 时时关注他 因为就连他的一个叹息 都让人心疼得要命 他忙 恨不得为他都做了 或者帮不上忙也陪伴他等着他 他惑 恨不得集万千智慧于一身 说一句便可以帮他茅塞顿开 甚至只想要为他捏两下肩膀 捶两下背 记不得多少个他外出应酬的晚上 为了等一通电话一声平安熬到深夜 他说在家吃的随意 便买了各式煲汤宝典 琳琅菜谱 为了以后变着花样让他一饱口福 用心寄出的每一张卡片 为了感受每一次旅程有他相伴 精心准备的每一份礼物 为了带给他片刻暖心暖意 倾心写下的每一个饱含深情的文字 为了将心里绵绵无绝期的情意传给他 写得多 说的少 是害怕有些埋怨有些责怪 太容易脱口而出 伤得是情 痛得是心 这些用心用意用情 是与生俱来的 再也不会有了
然而 早该明白 爱情犹如两个人跳舞 是一个人无法完成的 往日的爱意在他心里慢慢散去 于是 关爱短信 就像联通移动的催费短信般让人难耐 早安晚安 就像早晚下班卡一般例行完成 默默执着的等待 就像买定不能离手般成为他的负累 深情暖文 就像看采访节目般用自己的理智看他人的情感 于是 我总是会问那么傻的攻击性问题 那些如果 非要问下去 好似这样才可以摸索着探寻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 总是不解 为何生命中铭刻过的痕迹会这般浅薄 却不知 有些答案 从一开始他就对我揭晓 只是执拗如我 任凭春夏秋冬时光荏苒 仍然保留他在我心上至高无上的地位 一个前赴后继 一个才永垂不朽 不管他是温文尔雅 还是乖戾粗暴 怪只怪我自己 拿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办法
这段凄苦的恋爱 一直让我坚韧到仿佛不食了人间烟火也能存在 那个景仰的爱人 带给我的却是无尽的思念与伤痛 没人知道 要有多少精神额度 才能有足够的勇气这样去爱 有足够的胆量承担不被爱 所以 爱与恨真的是一体而生
“千万不要去翻你和某人的聊天记录 一个人从陌生走近你 然后再到陌生 你会发现曾经存在而后被理所当然地忘记比从来没有存在过更加悲哀”“来自陌生的 是昨日最亲的某某”
有些人 生来就是有福的 倒并非时时刻刻风光无限 而是人生没有大的挫折 一生只看到世?间的明面 所有的经历都大方得体 没有千疮百孔的心 也没有洗尽铅华的脸 过得天真烂漫
总有人 一辈子在心里留有另一个人的位置 这感情不能太多 也不会太少 以为陌生了 可每一个轮廓都像认识了几个世纪 让过去闪开 有的人挥着手就做到了 有的人却举步维艰
有人说 青春是与七个自己相遇 一个明媚 一个忧伤 一个华丽 一个冒险 一个倔强 一个柔软 一个正在成长 内心的成长要如何完成 时间是最好的答案 它用沉默不语的力量改变着我们每一个人 我只期待一切的一切 在车水马龙的街道 在万家灯火的黄昏 在动人的歌词里 在触景的剧集中 都可以开始变得平静
当我沉默地面对着你 你又怎么知道我曾在心里对你说了多少话 当我一成不变地站在你面前 你又怎么知道我内心早已为你千回百转
2015.10.7 回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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