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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去了外婆家。

只有外婆一个人在家，外公去做零时工，舅舅舅妈们上班，小孩都去上学。最小的一个才三岁，这时候就开始上学，我这才意识到一个人要从三岁开始读书，一直到23岁甚至更久。

从我到外婆家开始，她就一直在忙，先是忙着做饭做菜。我和妈妈一起去的，只有三个人吃，一只鸡再加两个素菜和一盘卤鸡脚。

没有厨房，实际一个庭院里做菜，水源和灶台有十米的距离，外婆一直忙着切菜洗菜顺带打扫。忙活了一个半小时后，坐下来一起吃饭。中途妈妈一直在和外婆聊天，聊天的内容是邻里的新鲜事，比如谁谁假的儿子女儿现在做什么工作；他们有没有结婚；结婚对象是什么人；生的小孩是男是女；现在生活过的是否轻松；谁谁家的老人生病了等等。听他们说多了别人的事，我插了句别人想怎么就怎么样，总为别人操心干什么！

当然她们也提到了我的未来生活，主要就是以后我找什么样的人结婚。她们说附近一带我这个年龄段的别人都结婚生子，就我一个人单着，总是催我找对象。我的的应对方法时无所谓，我就想一个人过，不想找。她们对我恨铁不成钢，“一个人活着不成家，那这辈子活着有什么意思。”“你现在是这么想，等你以后就后悔了。”我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外婆说到她每天早上三、四就起来，就是为了去占摊位卖菜。我问她一早上能卖多少钱，她回说说这两天也就二三十吧。我说：“这么少！那还不如留着这些菜自己吃，早上也不用那么赶，那么辛苦。”

她苦笑：“你真是说的那么容易，不卖菜，哪来的钱？每天要供七八个小孩吃饭，之前疫情小孩都不去读书，在我这儿吃了两三个月。你最小的舅舅这个月也住我这边，都是我负责的是弄喝。他们倒是嫌我卖菜麻烦，不能帮他们照顾小孩，赚不了多少钱，也不愿送我去。但说是这样说，不去做哪来的钱，也没人白给。”

我沉默了。

吃完饭，外婆去喂鸡，一共三四十只鸡，虽说有些是舅舅的，但全是外婆在照顾，外婆的东西是全部人一起吃。

两点左右外婆要去附近的小学看顾学生。上午因为学校要检查，已经花了一上午时间打扫。

下午快三点的时候外婆要去挖芦笋。去之前我以为是长在池塘里的，去了才发现我之前以为的是莲藕，芦笋是长在田里的。

这是芦笋田，田里泥泞快没过膝盖，茎叶大概两米高，叶子边缘很锋利。

外婆走进去都看不到动静，摘完一把外婆的手都被割出血。这东西是七到八元一斤，碰到国庆可能能会卖贵点，也不过是十元一斤。

摘完已经快四点半，外婆要去接正在上幼儿园的三岁的舅舅的女儿。

接回来就开始带孩子并准备晚饭。我和妈妈也准备回家。

回家后帮妈妈染头发。妈妈的头发白得太快了，头发一白整个人就像老了十多岁。本来妈妈因为长期的体力劳动比同龄人显老，头发白了之后感觉跟我外婆年纪一样大。染发效果还不错，头发全黑时人都显得年轻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