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4月7日】我不属于任何一座城,正如它们不属于我。
“你好像好久都没写日志了。” 站在积水潭地铁站算不上熙攘的人群中老三对我说,声音盖过了呼啸而来的二号线的引擎声。
D73将我从北京的下午带去长春的深夜。对于城市渐渐的疏离感让我在这里没有用“带回”。我不属于任何一座城,正如它们不属于我。400分钟的车程,每一次火车上的大块时间都拿来补落下的功课。
这是一段平常到近乎习惯了甚至已经算不得旅程的旅途。从3月3日到4月3日,一个月三次往返于三座城市。泰达吃过早饭,中午在西单的KFC匆匆填饱肚子,然后晚上便回到灰色的亚泰大街。这就是生活,哪怕再怎么严密规划,也难掌控节奏。这是一个节奏感缺失的时代。
4月4日。无数次来过的人大。骑车从品一到教二的草坪,我不知该如何形容所谓心情。我只知道,在这一片土地上,小华经历了太多曲折但丰富的故事,并且做了我想做但未实现的事,他的DV记下的是最纯粹的青春;在这一片土地上,小维和倩骅两个人的奋斗,在通向理想的路上越走越接近,越走越坚定;在这一片土地上,老毕从颓到奋起,过尽了最精彩的生活。17:00-19:30,两个半小时的晚饭是此行的目的,也是最大的收获。山外青山楼外楼,作为失败者的我聊起那些在山峰上胜利者时,是巨大的冲击。我知道,我一定是要去见见他们。
当生活与生活撞击,崩裂的火花不足以点燃森林,当然,也很难使两者崩塌。
4月5日,晴。在人迹寥寥的鸟巢,找一个座椅坐下,洒下的阳光是如此的慵懒,又是如此的惬意。印象中有这样气味的下午,也要追溯到初中时代了吧。那时阳光透过教室的窗户打进来,伴着操场隐约传来的拍球声,这种惬意,消失太久。生活没有舒适的概念时,一切追往都是徒劳。
来到光华时已经下午五点。随便找了个教室在最后一排坐下。出身这种东西竟是如此的残忍。于是想到学校的博士谈所谓人生成功经历,我为他们汗颜。无知者无畏,没有畏惧,也不懂敬畏。
和老三在未名湖边看同样是不属于这里的游客时,想想九年前我们都来过这个地方。而如今,物也不是人亦非。笑谈道,白天在未名湖畔散心,下午到鸟巢享受阳光,晚上在新中关吃个哈根达斯,然后在人大活动中心玩个通宵,这算是理想的生活状态了。可惜的是,尽管身在北京的你们,也无法常做到这些。无奈太多。辛苦太多。不能言明的痛苦更多。
日子很长,日子很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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