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今宵看碧霄,牵牛织女渡河桥。—— 林杰《乞巧》
七夕将至,各处的商场开始躁动起来,花店里的玫瑰也多了起来。用心的男孩们悄悄地为心爱的姑娘准备了礼物,希望在七夕那天让女孩收获一份惊喜。大概是从2013年开始,我的七夕便一直有个女孩相依。
那年七夕,我和她,攀子和金猪相约平乐古镇,那里有个私奔码头相传是卓文君与司马相如私奔的地方。那天的风并不凉爽,反而十分燥热,古镇上人头攒动,十分拥挤,大多都是结伴而行的情侣。只有那古镇河中的水,永远那么清凉,那么吸引游玩的人们。我们四个专门准备了凉鞋,就是为了去河里踩水。我牵着她,攀子牵着金猪,河水哗哗流淌,忽而湍急,忽而平静,我们双手紧握,小心翼翼。
那时候攀子和金猪早已在一起了,而我和她只是刚刚开始,羞涩的青春让我们的每一次牵手都显得不好意思,然而内心却是激动忐忑。所以当我们踩水的时候才可以忘记彼此的胆怯,紧紧地握住双手,我不会放,她也不会放。七夕的空气里弥漫着玫瑰花香,却也夹杂着腾腾热浪,只有在那河水中嬉戏才能尽享清爽快意,让暑气全消。
夜色将至时,我们去骑观光车,四个人一辆车,我和攀子成了主要的动力来源,她和金猪就负责貌美如花了。我们穿梭在嘈杂的人群里,听不清彼此说着什么,但感觉全世界都只剩下彼此了。古镇的街巷狭窄,道路不平,车子颠簸摇晃。我们就像是回到了过去,我和攀子成了黄包车夫,她和金猪成了豪门小姐,车夫卖命地拉着小姐在古镇上飞奔,心里爱慕着小姐,不愿路的崎岖让小姐颠簸难受,于是尽量放慢脚步,顺便多享受一些和小姐相处的时光,但却又不敢多看她一眼。
在平沙落雁有一处书屋,可以帮情侣保存书信之类。攀子和金猪在那里为彼此写了一封信,相约数年之后再来取出,当做彼此爱情的见证。这种事情不是攀子的菜,但金猪却很喜欢,攀子性子直,金猪更浪漫,二人很合拍。
那一年七夕,是我和她的第一个七夕,至今第六个七夕也快到了,想到我们自从牵手便不离不弃,也觉得不容易。缘分这个东西就是很奇妙的,有时候磕破头皮也找不到,有时候一不留神就遇上了,我们遇上了彼此,选择了彼此,便愿长此相守。攀子和金猪也是如此,今年他们结婚了,很快也会迎来他们的宝贝,过了这一次两个人的七夕,下一回的七夕他们就是三个人了。
有时候不自觉感叹时间好快,年年七夕日,岁岁都相似,转眼间我们长大了,油腻了,老了,这就是日子。
七夕遐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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