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错有没有价值?
还是说犯好错有价值?
我的看法是,要是有正确的,就先接受正确的最好,很多事情是犯错的代价太大,尽管是好错。
要是没有正确的呢?
例如我们要是生病,肯定要找证实的能吃并能消除症状的,要是不在物理生物等方面药,而是我们对花儿进行描述,你描述的,没有诗人好,可以拿其诗感慨。
Daniel Dennett说:科学家们常会问我,你们哲学家为什么要在哲学史的教学上花那么大的力气?化学家一般只掌握一些在我们读书时顺便积累下来的化学史基本知识,许多分子生物学家似乎也不关心1950年之前在生物学领域里发生过什么。我的回答是:哲学史实际上是记录了一大堆,非常有智慧的人,犯下一大堆非常有诱惑力的错误的历史,如果你不了解它,就注定会再次犯下那些倒霉的错误。
我看的时候,就在想:如果你不了解它,就注定会再次犯下那些倒霉的错误?有点过于夸张了,我们可以去了解哪些错误,并去吸取教训,但不是必要去了解,更不是不去了解,就注定再次犯。
他说:没有哪种科学不包含哲学,只是有些科学家并不反思其中潜在的哲学假设。
这就让我感到有趣了,我很想知道任何科学都包含什么哲学?因为哲学假设?众所周知,假设跟哲学假设是两回事,压根不存在什么哲学假设,而是哲学上的假设,也或者把哲学假设变成哲学领域假设。科学上的假设不可跟哲学上的假设混为一谈,以现代而言,要是过于强调哲学指导科学,就有些顽固了,我只看到,现代哲学参考运用科学证实为多。
他说:有时,你只是不想冒险犯错儿,如果能获得一些具体、清楚、确定的东西,犯点错儿也无妨。犯错儿是取得进步的关键。当然,也有些时候真的一点错儿也不能犯,去问问外科医生和飞行员就知道了。但是没有多少人知道,有时候犯错儿才是我们唯一的出路。
我不认为犯错儿是取得进步的关键,我认为取得进步,有犯错这个因素,至于是不是关键?没有那么大的重要性。取得进步的可能是,存在发现进步的方法,意外的诞生,甚至统计案例的应对,看别人犯错,自我调整也是不错的导向。
Sam Harris曾说跟Daniel Dennett某些基本观点上没有分歧,如:(传统的自由意志观念(即自由论)毫无根据可言,它与现代科学所描绘的世界图景龃龉不合,难以相融。此外,和Daniel Dennett也一致认为,决定论并不一定代表宿命论,而非决定论所赋予我们的自由,与我们在一个充满定数的宇宙中所能拥有的自由其实并无区别。
与丹尼特不同的是:Daniel Dennett坚信,对自由意志观念的改良,是其自身学说的一个突出优点,例如在科学或哲学领域中,也存在一些类似的做法,让我们可以透过事物的表面去认清它们的本质。但是,我却并不这样认为。在我看来,Daniel Dennett仅仅是在偷换概念,这样做只会混淆人们的认识,或者让人们轻易地倒向传统的观念。
Daniel Dennett大概认为,自由意志和颜色一样,人们对它可能有一些错误的认识,但是在科学的帮助下,人们对自由的体验,以及连带产生的道德责任,都可以得到同样简单明了的解释。然而我的看法是,自由意志纯粹是一种错觉,将它与“色觉体验”进行类比显然并不恰当。如果要在视觉科学中找出一个合适的类比对象,我认为是“视觉的连续性”,这是我们大多数人都有的一种体验。
从物理学和神经生理学上看,颜色只不过是源于一系列“无色”的物理事实和神经活动。如果从这个角度来解释人类的色觉体验,想必会改变我们对颜色的一些认识。但是,这并不代表颜色只是我们的一种“错觉”。相反,只有了解到“物体自身并无颜色”这个深层事实,我们才能真正懂得颜色的真正含义。
Daniel Dennett想要重新定义,在概念的再次界定,可以对人类的主观能动性和道德责任做出很好的解释,这个解释既可以兼容我们自身的直觉感知,又不违背客观事实。在很大程度上,我同意这种说法,但是,我认为还有其他一些问题尚待解决。这就是我为什么对自由意志这一常规错误所波及的范围及其产生的后果紧抓不放的原因所在。)
我的认为跟Sam Harris一致,对一个概念重新定义,确实是个好方法,但以斯宾诺莎把上帝做了一套论证,但是还是脱离不了,包含着走向大众的带有宗教色彩,而我们在科学上呢?不是重新论证上帝,而是不带有主观色彩,也没有神既自然,是物理检验的。
重新定义会混淆大众的认识,轻易地倒向传统的观念。
我们对于死亡的认识,难道要去重新定义心灵、灵魂么?而是好好地进行生物化学的认识。
破后而立,不是破后在去完善破的,斯宾诺莎是限于时代局限,不然?我认为他也会更第三人称视角的认识。
Daniel Dennett的《直觉泵和其他思考工具》这本书,谈到:犯错儿的要诀在于不去隐藏它们,尤其不能自我欺骗。与其在我们犯错儿后扭脸否认,不如成为自己错误的鉴赏家,打心眼儿里把它们视作一种艺术品,其实在某种意义上它们就是艺术品。无论面对什么错误,我们的反应常常是:“好吧,我不会再犯这个错儿了。”而实际上自然选择并不会有这种想法,它只是在那些犯了错儿的家伙们能够繁衍后代之前把它们从地球上抹去;自然选择也不会犯两次同样的错,至少这比较罕见。
这一点我比较赞同,面对错误并收集犯错的信息,进行反思调整,每个人不会不犯错,要懂得转患为福,可是真的一流人,更注重防患于未然,老是转患为福,太把自己高看了。
在生活中,我接触过这样一个人,他每次的感情问题,就是会双方吵架,导致不久就散了,我有时候很疑惑,你内心多么强大?经得住常常发生感情低点?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先别谈感情,而是先找些方法,调整好自己的内心世界。
他的意思呢?
认为就算自己吵架后怎么解决呢?
他不断找吵架后的解决方法。
我说:你应该学会找什么合适的人,以及你的感情理解认识,与自身识的调整最重要。你老找吵架后的解决方法,你自己内心意识,都认为必会吵架。
不要把“夫妻一定会吵吵架,这还是恩爱或老夫老妻的常态”,有了刻板印象,不然?不止是夫妻常态,还是你的与人相处的常态。
你可以这么看,一对夫妻经常吵架,其实不止跟夫妻之间,最起码基本不完全只夫妻范围。
我今天感觉自己有件事没有做好,我出去买零食跟烟,又最后批了一箱雪糕,我是参多种为一箱,按照价格1元的零售,批发8毛就可以,一共四十颗。我姐在学校旁边有家通讯店,兼卖小孩的零食跟雪糕,她批呢?六毛。俺娘给我,等批雪糕的时候,找你姐给批,买完零食等,我就去找俺姐了,她正在忙,她那里都是整箱的,没有我想要的。
就让我直接去批的地方拿就行,我去拿了有些尴尬,本来给我算30元一箱,我说我是俺姐那边来批,老板娘就问,怎么还能这么批?因为我以前是经常在那边买,她知道我是自己吃,感觉她把我当8毛的客户,谁知道我想6毛?
最后便宜了两元,按七毛算的,我挺尴尬。
回去路上,这么两块钱,导致她不愉悦了,要是影响了俺姐她们的合作关系,也是损失,看样子心里有了不快。本来32元,只要我三十元,也是看在我是老客户,但这么一搞,我在想就算6毛也不过几块钱,我股票最小的百分点,都比这个多好多,不至于如此。
我今天就给自己定了个想法,以后那点钱的事,就不要贪图价格的低与多,按照正常市场即可。因为两块钱的让步,显的很想占便宜,还欠了人情一样,我这么做不好。
咱也让人家赚到钱,每次我去批雪糕,她有新样式,会让我免费尝尝,人家忙乎也是有成本的。
Daniel Dennett说:当你犯了错儿时,应该学会深吸一口气,咬紧牙关,然后尽你所能地冷静、毫不留情地检查你记住的错误。做到这一点其实并不容易。人类对错误的自然反应是尴尬与愤怒(我们永远是对自己最生气),因此你必须努力克服这些情绪反应。尽管这是个有些古怪的实践,但是试着学会品尝你的错误吧,为将你引入歧途的怪癖被揭露出来而感到开心吧。当你把曾经所犯的错误中的所有养分吸干之后,就可以开心地把它们抛在脑后,向下一个伟大的机会前进了。不过这样做还不够:你应该积极地寻找机会去犯伟大的错误,只有这样,你才能从中吸取教训。
我找错误大多用不到咬紧牙关,要是我的观点被自己或他人颠覆,我会非常的开心,可能是以前经常玩辩论搞得,我不排斥自己的错误,我还会写出来记录。
其中谈到:所有愚蠢的错误都慢慢消失了,因此我们看到的只是一系列惊人的成功。你们知道吗,有史以来绝大多数的生物都没有后代,但我们的祖先中却没人遭此厄运。想想从你的祖先一直延续到你的这一连串多姿多彩的人生吧。
还有:与其说我们胜在脑容量更大、大脑功能更强,或者具有反思自己过往错误的能力,不如说我们胜在可以相互分享个人在试错的历史中所获得的经验。
我的看法是,生活在熵定律,愚蠢的错误都在慢慢的消失,应该加上以前,不包括未来的无序,会产生的愚蠢的错误。
讲到归谬法,阐释是顾名思义:归(推理)于荒谬。把一个推论中的一些命题或假设拿过来,看看有没有前后矛盾,或者是否隐含着荒谬之处。要是有,必须丢掉出问题的命题,或者重新推论。我们一直在这么理所当然地做着:“如果那是一头熊,那么熊就是头上长犄角的!”“他赶不上晚饭了,除非他像超人一样能飞。”
Daniel Dennett谈到一个有趣的话题,叫做:有位虔诚的天主教徒还认为,非物质的心灵,也就是不朽的灵魂以某种方式在量子层面上推动着谷氨酸分子,从而弹奏着突触琴键,真是激动人心啊!他说:“忘了所有那些关于神经网络之类的理论的讨论吧,都是些不相干的废话。心灵就在谷氨酸中!”轮到我发言时,我说我想确认一下自己是否理解了他的观点。如果心灵就在谷氨酸中的话,我把一碗谷氨酸倒进下水道,是不是就是杀人了呢?“唔,”他有点吃惊地说,“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呀,不是吗?”
归谬法说白了,就是挑错,可以反驳不恰当的概念,我认为最好的方法,是科学实验的证明,比单纯地假定、推理,好多了。说有一个可以对付归谬法的招数,那就是迎难而上、死不松口。我觉得这容易显得很自欺欺人,其中逻辑上归谬法成立,并不代表事实上也成立,例如以前的黑天鹅。
逻辑也会产生也很主观,白马非马是逻辑本身错了,还是逻辑也存在盲点?
我认为逻辑必须依靠充分事实证据为主导最好,事实上很多很懂逻辑的哲学家,有过可笑的逻辑推理,被科学科技事实颠覆了。
批评他人的正确方式,有个拉波波特法则:如何撰写一篇成功的批评性评论。① 你应该非常清楚、生动、不偏不倚地重述对手的想法,使得你的对手说:“谢谢你,我刚才要是像你这么表述就好了。”② 你应该把对方观点中你所同意的部分都列出来,尤其是那种并非被人们广泛接受了的观点。③ 你应该提到那些从你对手那里学到的东西。④ 只有完成了以上三点,你才能说一句反驳或批评的话。
遵循此法则的一个直接的好处就是,你的对手会因此乐于倾听你的批评。因为他们看到你已经站在他们的立场上理解了他们的想法,同时你也展示出了良好的判断力,在一些重要的事情上和他们达成了共识,甚至在有些地方还被他们说服了。
有点心理学的影子,良好同步——观点引导——差异衬托。
以我而言,我以前玩的太多了,我现在对这些敏感降低,就像说的拉波波特法则,能令人倍感挣扎,有些对手不值得我们如此尊重。其实要是太理解这方面,甚至玩的多了,就没有那么挣扎了,你让我现在再去看经典?我大多数也没那么有兴趣了。
不过,要是关于两性关系,兴趣可以进行自我整合的,一个是价值观、另一个是情绪、最后是饥饿驱动。市场上会玩的可能触到价值观的层次,开宗立派的会玩到情绪方面,但是饥饿驱动?很少,人要不要吃饭?要不要经常吃饭?生存就要获取能量,当你把两性情感融入饥饿驱动,就是另一番天地。
食色可一体运用,我甚至把禅意融入到两人世界,可能然你更在风云搅动中,依然淡然处之,持久力小意思。当你能把运动,融入禅意,你的状态体验,是抽离的观做着聚焦的事,效果非常好。
另一个史特金定律是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无意义的事情上,人们把史特金定律表达得更粗俗一些,如任何事物当中的百分之九十都是垃圾。也就是最精妙的学说,经过些许巧妙扭曲之后,也会显得又臭又长,变成彻头彻尾的蠢话。
我的看法是,意义都是被赋予的,只是说不要把时间浪费不需要的事物上,但是谁知道,你做的事情,你到底需不需要?因为感受?哈利波特的作者,一开始写书,哪知道会如何。
像我而言,以网络写文而言,我是个扑街作者,我也不知道自己需不需要写文,我只是纯粹的能写想写就写了。还有认为我写文是为了赚钱,我的意思,我做其他擅长的,比写文赚钱多了,其次我写文压根没赚钱。
你要是想赚钱?别写文,最起码我是这样。就单纯的写就好,不断地写下去,读者多不多、赚不赚钱都不影响你,很多自媒体平台,你去发表文章,也收获不了几个读者,平台给你资源,还不如自己去找大V背书呢。
接着谈其他思考工具
奥卡姆扫把,有意隐瞒对自己不利的证据,奥卡姆剃刀的新玩法,指某些理论的辩护者们本着智性上最大的不诚实把对自己不利的事实往地毯下面扫。比如,创世论者就常常省略掉大量令他们的“理论”感到尴尬的棘手事实。对于一个不是生物学家的人来说,创世论者精心打造的论证可能是非常有说服力的,因为他们看不出什么“被扫走了”。
意思是一个人怎么成神呢?
把对的都宣扬出去,错的都屏蔽、消除。
看一个事物要多角度这就需要跳出系统,例如很多人看历史,是只看历史,你要是能从文学、神学、心理学、哲学、地理、天文、艺术、科学等多角度看呢?你的历史又是另一个高度、广度。
跳出系统不止可以多角度,还有不去关心,例如你今天玩向着未来怎么办?又一想先睡好算了,这也是一种跳出。
谈到古尔德的3种思考工具 “不如说”“故意堆积”和“古尔德两步”,意思是:“不如说”“不如说”能够轻快地令你滑入“虚假二分”。一般它是这样用的:“情况与其说是如何如何(你所相信的主流观点);不如说是如此如此(彻底不同于前者)。”有时候这么说确实不错,因为有时你确实不得不二者择一,这时你并没有陷入虚假二分,而是遇到了一个真实的、无法逃避的二分。但有时,“不如说”有点耍花招的意思,因为“不如说”这一短语暗示了:由它衔接的前后两种主张之间有一种重要的不相容性,而这一点无需论证。我们可以在古尔德对“间断平衡理论”的论证中发现一个标准的“不如说”: 与其说变化是以整个物种渐变的方式在不知不觉中发生的,不如说变化发生在孤立的小种群中,从地质学的角度上看,它们瞬间转变成了新的物种。
需要记住的是:不是所有使用“不如说”的都是我们所说的这种“不如说”;它们之中有些是合理的。同时,有些“不如说”并不使用“不如说”一词,有人会用“是……而不是……”。
故意堆积古尔德频繁使用的另外一种思考工具是“不如说”的变种,称之为“故意堆积”:当我们谈论“从单细胞生物到人类的长途跋涉”时,好像进化是一条沿着不间断的谱系持续进步的道路。没有比这个想法更不现实的了。没有比哪个想法更不现实的了?乍看起来,好像古尔德说的是在单细胞生物与我们人类之间不存在一条不间断的谱系。可是这种谱系确实存在呀,达尔文的伟大思想所要表达的就是这一点。那么古尔德这里所指的会是什么呢?假设我们把重点放在“进步的道路”上,那么他只是在说相信进步是“非常不现实的”。确实,进化之路是一条连续不断的谱系,但不是一条全球性的进步的谱系。但如果我们不小心谨慎的话,从古尔德的这段话中我们读到的意思就成了:进化论的标准命题有着严重的错误,从单细胞生物到人类之间没有一条连续不断的谱系。但是,我们借用古尔德的话说,“没有比这个想法更不现实的了”。
古尔德两步古尔德还有一个伎俩, 第一步,制造一个靶子,然后驳倒它。这个技巧谁都会。第二步才堪称天才:主动把注意力转移到第一步驳论所用的证据上,这些证据本可以证明你的对手并未持有被你反驳的那种观点,而你则把它们诠释为对手面对你的攻击勉强让步了!
最明显的例子是古尔德发明的“外推主义”它被说成是对克罗宁的“适应主义”的一个合理的拓展。这种泛延续性、泛渐进主义的教条非常轻易地就被大灭绝的事实所推翻了。“但如果大灭绝确实打断了物种的延续性,如果在正常的时代缓慢建立起来的适应性不能对大灭绝之后的环境做出成功预测的话,那么外推主义将会失败,适应主义也将被打倒。”我无法想象任何一个适应论者会傻到承认任何一种“外推主义”式的观点,就像古尔德描述的那样,这种观念“纯粹”到连大灭绝在对生命之树的修剪中扮演了一个重要角色的可能性都要予以否认。
很显然,当彗星撞击地球,发出百倍于我们制造过的氢弹当量总和的爆炸时,即便是进化得再完美的恐龙也必将屈服。而克罗宁的书里没有一个字支持那种错误的观点。如果说古尔德认为进化过程中大灭绝所扮演的角色问题与克罗宁理论的核心问题,即“性选择”理论和“利他主义”有关,他也并没有指出关联何在。在克罗宁那本书的最后一章中,她转向之前并未关注的内容,对物种的起源这一进化论的核心问题做了一番细致的讨论,指出这个问题现在依然悬而未决。但古尔德却像是终于悟到了什么似的,抓住这一章不放,讽刺地说克罗宁在这里承认了她“泛适应主义”的失败。真是可笑!
然后是小心“当然”这个词,一种让你无需思考就认同的花招,因为它恰好标示出了那种作者确实相信并且期待读者也会相信的东西。如果作者真的认为所有读者都不会怀疑这一点的话,他也就用不着提“当然”了。在此,作者必须决定究竟是对这一点做出解释、提供理由,还是干脆直接做出断言,并理由充分地期待大家同意这一点?
“当然”意味着他想要不经论证。
反问 让你不好意思说“不”,就像应当警惕“当然”一样,你也应当对一个论证、一场争论中出现的反问句提高警惕。为什么呢?因为像“当然”一样,使用反问句是作者想要走捷径的表现。反问句的句尾是个问号,但却不意味着它需要我们去回答。也就是说,作者根本懒得等你给答案,因为答案这么明显,你好意思说不吗?换句话说,大部分反问句都是压缩版的归谬法,明显到不用再说了。所以我们应该培养起一种好习惯:每当看到一个反问句,先试着自己悄悄地找一个不那么显而易见的回答,如果你能找到,就说出来,给对你说反问句的人一个惊喜吧。
什么是“深马”,爱就一个字?大主教Rowan Williams描述自己的信仰时说:沉默地等待真理,在问号出现之处静坐并呼吸。
这像假深刻,例如:感情不过是人生的一部分而已。
书中有谈到:意义和内容都是我们大脑的“意向性”产物,其实“意向性”这个术语选择得并不太合适,因为局外人会习惯性地将“意向”与有意做什么事情这类日常概念混为一谈。人们普遍认为意义和内容之间有着密切的联系,它们之间相互依赖,更有甚者还会说,这两者压根儿就是一回事,都是意向性。从科学角度来看,意向性现象对我们来说既非常熟悉,就像食物、家具和衣服一般在日常生活中显现,又让你全然难以捉摸。
然后是直觉泵,我们大脑中一定会有某些结构能够以这样或者那样的方式“贮藏”我们的观念。知道了普度鹿是哺乳动物之后,你的大脑中会有一些东西发生改变;之前一些模糊不清的东西会逐渐变得明朗起来;这些变化还会牵连出一大批关涉物,如此一来才能解释为什么现在你会知道,比起梭鱼类,普度鹿与水牛有更近的亲缘关系。因此人们普遍会认为:观念是“贮藏在大脑中”的,就像数据文件以系统码的形式保存在硬盘里那样,每个个体的系统码也许都如指纹一般各不相同。雅克的观念以“雅克语”的形式刻录在他的脑中,舍洛克的观念也以“舍洛克语”的形式刻录在他的脑中。但是,这个迷倒众人的想法是存在问题的。
这一直觉泵想要说明的是,人们不可能只持有一个观念。你知道狗有四条腿,就一定知道腿就是狗的四肢,四一定比三大,等等。
每个观念都会牵涉到其他一些东西。
还有,小孩说“爸爸是名医生”,其理解是随着时间推移而逐渐清晰的,小孩子她“近似”知道她的爸爸是一名医生,这并不是说她对此有所保留或者怀疑,只是她的理解还不够全面,还不能作为一个重要的前提引出其他有用的观念。
也提到了,常识映像和科学映像 反映世界的两个不同视角,让我想到第一第二第三人称视角区别。
人的常识心理是一种不需要接受正规教育,就可以熟练掌握的能力,常识物理亦是如此,所以拥有这种能力的我们能预料到液体会流动、物体无支撑会坠落、炙热的东西会烫伤我们、水能解渴、滚动的石头上不长苔藓等。
Daniel Dennett说:一些研究者喜欢将常识心理称作“心智理论”(theory of mind,TOM)。我觉得这极具误导性:对于我们如何才能拥有这种能力的问题,“心智理论”预设了我们运用的是一种理论。这就相当于,如果你会骑自行车,就说明你已经有了一套自行车理论,或者说,你没有饿死或者没有吃沙子,是由于你有一套营养学理论。对我来讲,要思考这些能力,这显然不是一个有效的方法。每个人都相信我们拥有相互理解的能力,但对于我们要怎样才能做到相互理解,大家却众说不一。所以,最好还是不要出现“理论”这个词,于是我选取了“常识心理”这个更加中性的词语。
我们生来都具备一部“行动者检测设备”但这种设备有时也会走火,这种情况常常发生在一些令人感到紧张的环境中。从很小的年纪起,我们就能毫不费力地自动将他人看作行动者,而且不仅能看出他们是高兴、愤怒、困惑还是害怕,也能看出他们在偷偷摸摸地行动、犹豫该走哪条路,乃至不愿接受一笔交易。不用接受脑部手术,也无需多么复杂的技术,这很简单。我已经说过,是那些简单化的假设造就了常识心理,让它们容易使用又力量强悍。它们就像是科学中那些理想化的模型,极度抽象到只剩下了一些本质特征。我称它为“意向立场”。
意向立场是一种解释包括人、动物、人工制品等实体的行为的策略,它将这些实体的行为解释成一个理性的主体在“考量”了自己的“信念”和“欲望”之后所做出的“行为”“选择”。给这几个词语加上了引号是想强调,我们需要先将它们的标准内涵搁置一旁,以便探索它们的中心要素:它们在实际推理中的作用,以及之后它们对推理者实际行为的预示。
按照定义,任何事物,只要从意向立场出发具有可靠的、强大的预见性,那它本身就可以构成一个意向系统(intentional system)。我们将会看到,有很多令人着迷的、结构复杂的东西,虽然它们没有大脑、眼睛、耳朵和手,所以根本不具有思想,但也能自成一个意向系统。也就是说,在人类互动交流以外的其他一些领域,常识心理也可以发挥它的基本作用。我们不仅会看到它在计算机技术和认识神经科学领域里的应用,还会看到它在进化和发展生物学中也发挥着作用,这是常识心理得到充分应用的最重要的几个领域。
比较一下意向立场与其他预见策略,看看意向立场的威力到底来自哪里。首先要做的是辨别三种主要的立场:物理立场、设计立场和意向立场。它们还可以根据不同的情况做进一步地细分,但这里暂不需要。物理立场就是物理科学的一种标准的运算模式,它要求我们在思考问题时用物理定律和事物的物理法则来得出预测。
而对于所有的物质,不管它是不是人造的、是否有生命,因为它们都符合物理法则,所以,理论上,只要从物理立场出发,我们就能够对它们的运动进行解释和预测
闹钟作为一种人造物品,与石头不同,它也服从于人们设想出的预见。这种预见来自于设计立场。
从设计立场出发的预想没有从物理立场出发的预想那么可靠,原因是我们还需要考虑如下的这些额外的设定: 1.这个实体是按照我们的想法设计出来的。2.它会按照设计要求运行,中间不会出现失误。 设计出的物品偶尔会出现设计上的失误,有时它会突然失灵。这些丧失功能的情况不会发生在一块石头上,因为石头自身不带什么功能设置,一块石头一旦损坏,结果就是它分成了两半,变成了两块石头,而不是一块损坏了的石头。面对一件相当复杂的设计品,比如说,比一把斧头更复杂的一把链锯,此时极为简便的预期就补偿了采用设计立场所冒的风险。如果我们参考一张简单的设计图纸就可以弄明白链锯的各个部件如何活动,那么就没人愿意从那些基础的物理定律入手再去预测链锯的运作方式了。
使用我们讨论的重点,意向立场比使用设计立场要承担更大的风险,但也更加便捷。意向立场是设计立场的一种,意向立场将设计而成的事物看作是行动者,有信念也有欲望,能根据这些信念和欲望执行合理的行为。
意向立场则能巧妙地完成所有那些繁重的信息收集和运算,将赌注押在一件事上:这台计算机足够“理性”,能够走出最漂亮的一步棋。计算机的目的也是要赢,而且它也熟悉棋盘上每一颗棋子的地位和作用。在很多情况下,利用意向立场你不用费太多力气就能非常准确地预测出计算机会如何走棋,更何况,有些时候计算机的布棋走势会很明显,是一步“迫棋”,或者叫“无脑棋”。
我们可以通过意向立场来预测行为,以及我们是怎样做到的。在我们把人类都处理为意向系统时,我们会巧妙地将对方脑壳中那颗大脑以及我们自己大脑中的运作细节忽略掉,因为我们都在无限制地依赖“人是有理性的”这一事实,浑然而不自知。所以,就算突然闯入了一个新异的情景,我们通常也能自然地,事实上是不由自主地寻求到其中的意义,凭借的正是我们天生的本领:领会别人应有的信念(摆在他们眼前的事实)和欲望(什么对他们有好处)。
Daniel Dennett谈到理解层次,人与“次人”的区别,自上而下的认知能力分解,不是你的眼睛看见了,而是你看见了;不是你的嘴在品尝巧克力蛋糕,而是你在品尝;你的大脑不会憎恶你肩膀上那穿刺般的疼痛,而你会;签订那份合同的不是你的手,而是你;你的身体只是被唤醒,而你却堕入了爱河。前面的句子不只是一种“语法上”的修辞,就像在有雷阵雨时我们会说“天下雨了”而不是“一场雷暴雨正在下”。
这关乎的也并不只是一些约定俗成的使用习惯。有时,人们会很不屑地问:“这不就是些语义学的东西吗?”他们倾向于认为,这些与我们如何“定义我们的词语”无关。但是,我们如何定义词语却常常能够产生重要影响,接下来我们就会看到这一点。我们怎样谈论别人,怎样谈论他们能做什么、会有什么样的遭遇,这些都要在基于很多重要的事实之上的前提下才能实现。
先从大分类,在开始小分类,是良好的分类方式。
也有说到神经科学,大脑的无数多种能力是纠结在一起、相互影响的,根本不存在一个将大脑所有的能力都集结于一处从而产生意识的中心。
神经元想要的是什么呢?就像它们真核单细胞的祖先,还有更远亲些的细菌和古生菌那样,神经元想要的是填饱肚子、保持能量,继续活下去。神经细胞类似于生物机器人,从任何意义上讲它都不能算是有意识的。请记住,神经细胞都是真核细胞,类似于酵母细胞或者真菌。所以,如果说单个的神经细胞有意识,那岂不是说脚癣也能感知!
但神经细胞有些地方还是会像它们那些无脑的单细胞表亲:在生死攸关的争斗中,它们都不愧是有极强战斗力的行动者。它们的竞争环境不是在你的脚趾缝里,而是在大脑所要求的环境里。在这里,谁能够更加有效率地建立起联系网络,谁能够在足以识别出人类欲望和冲动的虚拟机层面发挥更大的作用,谁才有机会赢得胜利。
神经系统中的很多子系统都以敌对的方式存在,每个子系统都希望以自己的方式行事,彼此之间常常会陷入拉锯战。
生物学家Fran?ois Jacob曾说:每个细胞都梦想着能完成分裂变成两个细胞,只有神经元不图繁殖,一心只想着要保持活力、有所作为。神经科学家Sebastian Seung说:神经元也是自私的,它们总是会倾其所能,最大程度地吸纳能在我们的大脑中获得的所有酬劳,这些酬劳以不同的“货币形式”出现。
那么神经元利用多巴胺、5-羟色胺还有催产素,让所处的连接网络中变得更加可靠,神经元也有自我保护的本能,本质上,这是从它们可繁殖的祖先那里遗传下来的。
对于大脑来说,输入的信息是与输出相连接的,大脑本身就拥有一些能力,知道要去认识什么,知道怎样才能使各种连接变得更加合理。经历了自然选择的雕琢,自身体现着各式的偏好、预设和衔联,而且,有些合适的连接是提前内置的,无需标注。在理解产生之前,先要有一些不需要理解的能力出现,这是自然法则。
不过,我又看到这么一段文字: 有些科学家在宣称科学已经证明自由意志是一种幻觉之后,又在道德意义上继续强调这个“发现”。他们认为这一发现将对道德与法律产生重要影响,因为再也没人能够真正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任了,所以我们再也不应该惩罚或者赞扬谁了。就像有人会说:没有固体,至少没有真正的固体。这些科学家们也犯了人们常犯的错误。他们所用的是过时的、流俗的概念。就像我们在处理颜色和意识,还有空间、时间、固体性等其他很多这些常识映像时,人们的流俗看法是错的,这是首先应该改变的。
我最喜欢这一段:生命游戏的世界是决定论的,唯一可能的“随机”突变只能由一些游荡的小物体带来,它们貌似随机地在屏幕上游动,破坏别的物体。但是,在生命游戏中能动的最小物体就是“滑翔机”了,你可以把它想成是单光子或者宇宙射线,以生命物理学中的光速在运动。其实单单一架“滑翔机”就能造成很大的破坏,如果非要让它只是对一个自我复制体的基因组织作出“调整”而不是摧毁这个基因组,那么这个基因组必须比“滑翔机”巨大得多,也要足够强壮。如果事实证明,那些银河般巨大的集合体实在脆弱,无法经受住一阵偶然降下的“滑翔机雨”的考验,或许就可以很好地说明,无论我们在生命游戏的世界中设计出的物体有多大,它都不会发生进化。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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