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位小姐,我能给她的最好祝福,就是祝她运气差一点儿。
配偶之间决定分居,却还没有走到离婚那一步的时候,总喜欢做出这种可笑的安排。因为在这个阶段,他们仍然觉得孩子和财产是双方共有的,应该慷慨大方地互相分享没必要斤斤计较。
可怜的父母只能在余生中独自承受当年的琐屑争执带来的沉重伤痛。
她的想法是,如果我允许自己爱露丝,要是他也出了什么事,我该怎么办?她知道自己根本承受不了再失去一个孩子的打击了。
在自己的余生中,埃迪·奥哈尔开始相信命运,毕竟,当他踏上海岸的那一刻,首先见到的就是等候中的玛丽恩。
我以前是多么喜欢和自己的想法单独作伴啊。
他一辈子都将此时此刻奉为爱情的最高境界:不再想要更多无欲无求,浸没在纯粹的圆满之中。
也没有谁能够预知,“联想”这个功能在爱意迸发和追忆亡者的时刻会发挥多么强大的威力。
他又怎能知道,此后三十七年,他和露丝都不会再见到玛丽恩。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好奇,她是如何摆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离开的。
她怎么能这样?将来,埃迪会这样想——后来,露丝也会这样想。
跟生气的人多说无益——让他们把气话写下来才有用处。
真是没法根据开始时的情况判断一天的运气。
“别扭”更像男人对女人的偏颇看法,男人含蓄地贬损前妻的时候,往往会用这个词,言外之意是女人不合他的意,或者在某种程度上让他难以接近。
真相和坐脸之歌
千万别瞧不起他人对你的称赞,你可能还不如人家夸的那样好。
个人读书会
做出了选择,就要承受选择对我们的影响,不是吗?
比起小说的编辑,露丝·科尔更需要一个人生的编辑。
你的伤疤会永远成为你的一部分。
我猜,你母亲必须先与自己何解,然后才能,重新进入你的生活。
埃迪·奥哈尔非常勇敢,他接受了玛丽恩的一切。
是玛丽恩自己选择离开的,所以她要么自己回来,要么就算了。
露丝的恋爱信条里面。其中一条神圣不可侵犯:不和已婚男人交往。
露丝挣扎着想要恢复写小说时的平静状态,她把小说看成宏伟却凌乱的宅邸,自己的工作就是收拾这座豪宅,让它变得可以住人,或者至少让它显得有条理,只有在写作的时候,她才无所畏惧。
“我从来不和别人谈论露丝。”他告诉她。
小说的写作要求小说家的隐私得到保障,需要小说家几乎孤立地存在于人群之外。相比之下,一本书的出版则需要大张旗鼓地公开宣传。
“霍勒斯·沃波尔曾写到:‘用理性看世界,世界是一出喜剧,用感性看世界,世界是一出悲剧。’但对那些兼具理性和感性的人来说,现实世界是悲剧,只有那些幸运的人才会觉得它是喜剧。”
因為害怕自己看上去像個懦夫而同意做任何事,其實是最糟糕的理由。
但埃迪覺得瑪麗恩可能不想再見到他,這是他永遠的悲哀。
他真的是最適合我的男人,露絲想。
作家們不是都很關心結局嗎?這裡就有一場結局。然而瑪麗恩沒有出現。
“人的一生中,總有某些階段,你會想要改變原來的生活方式,追求新生活,不是嗎?”
“是嗎……我怎麼不知道,”漢娜說,“也許吧,但只有在遇到某些事之後,人們才會這也做。”
“還有什麼比兩個靈魂的交融更好的事情呢?感受他們的人生融為一體——以彼此的努力互相支持,在悲傷中互相安慰,在痛苦中互相協助,直至最後離別的時刻,在無言的回憶中融為一體。”——《亞當·比德》
當你老了,葉芝
幸福的已婚者獨自死去是很可怕的事情。
只有當你盡了全力,我才能編輯出最好的書來。
真正愛一個人和想象自己愛一個人之間的區別,又有誰能分得清?很可能所謂“真正的愛情”也不過是想象出來的東西。
但直到自己有了孩子並失去了丈夫之後,她才具備理解這件事的經驗和能力。
“他不信任她的愛,還有什麼比不信任更讓人感到孤寂的嗎?”
“唉,浮名浮利,一切虛空!我們這些人裡面誰是真正快活的?誰是稱心如意的?就算當時遂了心願,過後還不是照樣不滿意?來吧,孩子們,收拾起戲台,藏起木偶人,咱們的戲已經演完了。”——《名利場》,薩克雷
一個大概是和妻子來吃飯的男人一直扭頭看她們。……她們都同意,和妻子出來吃飯的人不應該這麼做。
她希冀天國的錦緞,葉芝
從人的出身和對環境的無奈來看,好運氣和壞運氣的分配極為不均,完全看不出公平在哪裡——我們遇見哪些人,什麼時候遇見,這些人又會不會在別的時刻遇到別的人,一切仿佛都是隨機發生的。
與你愛上的人的朋友們相處絕非易事,但哈利知道如何閉上嘴巴,明白什麼時候只能旁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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