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剩下的两年,工作四年,整整六年,米粒儿再没谈过恋爱,整得旁人都替她急。
她心里的结没解开,一直放不下。不明不白的“被分手”,也许米粒儿心里还有不甘。
其实,后来考完试,米粒儿曾去过苏墨的学校找他,哪怕他当面对她说:我不爱你了,我们分手吧。也算是这个事有了个了结,可是苏墨的同学告诉她:苏墨已经退学了。米粒儿也算是个敢爱敢恨的姑娘,差了个告别,就成了她心里一道翻不过去的坎。也不往外对别人说,生生在心里折磨自己。
寒假回家,也去他家,去所有她知道的地方找过,被告知他们搬家了,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开始电话还能打通,后来电话也打不通了,QQ头像也永远都是灰色。再到后来,所有办法都试过了,没用,米粒儿就不再找了,慢慢的把这段事尘封在心底,拼命学习,拼命工作。只是有时候会在心里想:难道我还不值一声告别么?
她不提苏墨,我们也轻易不提,甚至很少在她面前谈感情的事,只是心里都无比希望她能开始一段新恋情,从而放下陈年旧事。好好一姑娘,可不能就这样毁了啊。
时隔六年,苏墨回来了,还约了米粒儿见面。
我知道,米粒儿给我打电话前肯定就决定要去赴这场约,给我打电话无非是告诉我她要去,而不是来和我商量去不去的。即使不去问原因,就做个告别,就算是一场迟了六年的告别,她也要去。不管苏墨找她的目的是什么,她不在乎,自己心里的坎得翻篇。
米粒儿的电话、QQ一直没换,等的也许就是这一天。
苏墨约的米粒儿公司附近的望江楼,临窗的六号桌,晚七点。
七点差两分,米粒儿出现在望江楼门口,工作几年,时间观念很强。站在门口,米粒儿心里五味杂陈,对即将见到的人,该用什么心情去面对?怨恨?难过?谴责?好像都有,又好像都不是。稍微平复一下心绪,居然还生出一丝期待。
转进门,一下就看见了六号桌,苏墨坐在面对大门的位置上,这是他们以前吃饭的习惯,说是怕他早来了她晚来不容易找到,所以他要坐在显眼的位置。苏墨也一下看见了米粒儿,站起来对她挥手。米粒儿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就像他们之前的约会一样,中间不曾有六年的分离。
你还好吗?异口同声的,居然还是这么默契。
坐下苏墨为自己拉好的椅子,米粒儿才细细打量六年后的苏墨,成熟了,稳重了,浑身散发一种有担当的男人味道。
万言千语,在这一句问候后却不知从何说起,一时有点冷场。恰逢这时侍者上菜,小炒牛肉,香酥鸡,清蒸鲈鱼,石锅蟹,白灼虾,酸辣土豆丝,盐水菜心,鲜菇豆苗汤。都是米粒儿喜欢吃的菜,摆了满满一桌。
说没有感动那是假的,就在米粒儿分神的当下,苏墨开口了:快趁热吃,不知道你换口味没有,我自作主张按了以前你喜欢吃的来点,我们边吃边聊?眼神是期待的。
米粒儿回过神,轻轻的说了一句:我喜欢的东西都会喜欢很久的。
听着这话,苏墨明显的松了口气。
这顿饭吃了将近三个小时,饭后还有米粒儿最爱的水果沙拉和九曲红梅茶。
饭菜上来后,消却了一时的冷场,苏墨一边吃一边向米粒儿解释了当初的离开,以及这几年是怎么过的,为什么会现在才回来。
原来,当初有这么多的缘由。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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