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给新租的房子重装窗帘、更换了书桌、添置了些新物件也将原有些不合用物件整理出来,送给了工作室隔栋那对木器具改造翻新的夫妻档口。
原虽不曾有交集,但因每天上下班碰到,会友善地点头微笑,女人总是很朴实却大声热络地回应“又上班去啦”“你今天下班很晚啊”,男人在旁边里屋锯磨木器,心无旁骛的专注,虽木屑横溅但他却穿着还有烫痕整齐干净的工装却令人印象深刻。
这是原始木匠手作人对自我要求,源于对工作严谨,我欣赏这样的执着,对一切依靠手艺生活的人充满敬意,“不管世界如何糟糕,努力的人总会有收获”,他让我总能想到这句鸡汤,并心生温暖。
这四月天的清早出门,照例经过木匠店,在女人热络淳朴的早问候,轻快地穿过街道,两旁与广场绿树掩映,清晨的阳光暖暖地照着,有风轻拂过脸庞,某个窗户里传来悠扬的钢琴声,一切都是那么美好,让人有神清气爽面对所有工作与困难。
再走出格子间的办公楼已是深夜十一点,街道的空气有些潮湿,早春夜晚些微的春寒料峭,让我下意识地紧了紧已有些松散的蓝衬衫领口。
子夜的灯光漠然地依守百年孤独和落寞。出租车撵着路面上昏黄黯淡的光线,我和司机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加班结束,我在繁华的城市穿越时间或者柏油路。
眼睛路过立交桥,一对晚归的恋人紧紧相拥着行走,在霓虹闪烁的人行道,有一种叫幸福的感觉,他们舍不得回家,回家意味着相思下的睡眠,那是加糖咖啡味道。这个时候,居住的二室一厅里,有一盏灯等着我回家才会熄灭。
在城市,这个远离故乡的地方,一个女人继承了一个女人生活方式的牵挂。这或许就是生活,爱与被爱中烹饪酸甜苦辣的时间,牵挂与等待中死守一份情感契约,似乎只有这样,生活才算完美。
这些年,因为一份拴住心情的情感,把自已作为准居种在这个城市,从大厦里的写字间到社区里的居民楼,一次一次浸淫心情的跳槽,我落一脸内敛的沧桑。在小时候盘算过的时间里,我迷失了自已的梦想,屈服于钢铁和钢筋混凝土的强大。
仍愿未来可期的生活年龄,数字肩上背着一箩筐的心情,有很多故事,很多人,记忆里没有一点温存的痕迹,很多面孔只在翻开的电话簿里才能开始久违地微笑,但仅能和记忆握手,长时间没有声音温暖,流逝的时光里淡化了联系,电话的那头是陌生的客套话,曾经一个时期,他们的存在是时段生活的主流,心情是袒露在太阳底下的君子兰。
失去有时候就是这样不经意和简单,只是在夜深人静的空间,睁着眼睛的情况下突然觉得自已有时候是很不小心的,工作、爱情、学习、生活,我们逐渐开始豢养个人空间做宠物。
逢年过节,突兀地收到一条失去音讯很久朋友的短信,祝福的文字,问候的话语,习惯了麻木的欣喜,在一时间里给心情沏一腔感动,忙不迭地回复之后,按捺住失控的情感 ,那时,天真的很蓝很蓝,之后的日子,一切又踏上轮回的忘却.....
车到楼下。在车上,很远就看成到整栋楼房的窗口睡得一塌糊涂,除了我居住的那间。打开车门,走进三单元的楼道,夜色呼吸着酣睡的声音,敲门、按门铃,由远而近的脚步声,浮出坚固的防盗门,在猫眼的对面开始睡前的瞌睡。
楼道微弱的灯光,没有犯罪感地拥抱穿着睡衣、披头散发的女人,她真的很困了,但爱让她即使睡在床上也毫无怨言地把灯亮到现在。我没有说话,一步跨进屋子,随手带上冰冷的门,把她抱在烟味氤氲的怀里,在她柔柔的额上轻轻一吻,她一歪头,闭上眼睛就进入了满足的睡眠。
夜更深了。灯熄灭了。
时间在走,我们也不曾停留,明天还会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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