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 第九章

身上的保护刺

和头发一样浓密

没有暖阳

情愿瘫在哪里

不去浪费能量

不想歌唱空气

我不是偷苹果的刺猬

我是囚禁在刺里的狼

他们说深海是最好的归宿

哪里不用期待暖阳

所有温度来自压强

我的绿豆般的眼睛也不再有用

因为哪里不会有光

所有的居民都习以为常

光明成了冗余

我的刺变成了翅膀

在深海可以翱翔

我到过大海

带着他们嘴里说的梦想

我尝试过翱翔

落到海底只是缺氧

我的刺终究变不出翅膀

不能动弹

贴在身上像海水刺来的枪

海底真的没有光

可我的绿豆还是期待光芒

这些光来自我还未熄灭的思想

他们的梦不是我的天堂

还好我还憋着一口元气

压强

还没把我弄瘪

我的绿豆还未被海水减灭

我像一颗熟透的苹果

借着压力

落到了海面

洁白的沙滩

提醒我又见到了光

唾沫横飞的梦

从未如此空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