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晚上我沿着小路漫步——路的一边是城市,另一边在我的下方是峡湾。我又累又病,停步朝峡湾那一边眺望——太阳正落山——云被染得红红的,像血一样。我感到一声刺耳的尖叫穿过天地间;我仿佛可以听到这一尖叫的声音。我画下了这幅画——画了那些像真的血一样的云。——爱德华·蒙克(Edvard Munch)
上班的路上突然看到萧瑟的枝条中有了一点暖色,定神一看,原来是迎春花,看来春天真的来了。
【春铃】梦里在泥浆里挣扎着爬上岸,荒草一般的战场硝烟弥漫,轰隆隆的飞机不知从何处喷涌而出,眼前的画面开始变得不真实——是的,很不真实,神经若深埋黑暗中的迎春花之根,被某一束阳光波动了神经,那颤巍巍的若隐若现变成清脆刺耳的闹铃声~叮叮叮!!!关上,五分钟后轰炸再次袭来;再关上,五分钟又一次;再关上.....像那个死去活来的战士,在梦和现实里切换,一样的残酷不堪,无法挣脱。
黄灿灿的迎春花海,赤着脚披头散发的歌者,踩在坚硬的枝条上脚底染上红色,快乐亦或是痛苦,让眼泪在风里横飞,是谁在那田埂上跑啊,笑啊,蹦啊~ 滴滴!~滴滴!~滴滴!一张巨大得的扭曲的大手,将画面切换到另一个癫狂的清晨。
【春梦】热胀冷缩除了地板、水管、铁轨还有更多想象。那鲜嫩的韭菜和春饼,满足了尝鲜人的胃,更刺激了蛰伏了一个季节的欲望,潜伏的阳气如同一根疯狂的草根,深扎、分叉、膨胀、萌发,在这荷尔蒙荡漾的季节,让枝头挂满花的生殖器,让蝴蝶和蜜蜂用嗡嗡的声音演唱这个季节粉色的主旋律。
警察站在街头打开闪烁的警灯,那腰间的警棍被擦得雪亮,羽绒服已经保包住满心的欢心,钟点房的传单被一阵风吹进了大街小巷。浓妆艳抹的女子穿着黑皮裙,举手投足间脚底的铃铛作响;猫围着树开始发狂,那一声凌厉的叫声,滑过漫漫黑夜,升腾到月亮之上。
【春暴】温度激发了阳离子开始癫狂,血液如化开的冰有了让血脉膨胀的力量,荷尔蒙是另一只温柔的小手,伸进你松垮的腰带里,要把那狂躁的马儿释放。
任务、计划、目标、绩效、奖惩、冲刺、总结、报表,朝令夕改的冲锋,上下矛盾的导向、左右难办的人事,难以调和的忧伤,太阳晒得你睁不开眼,荷尔蒙搞得你无力量,看柳发芽,鸟鸣叫,车嘶鸣,气袅袅,更是平添几份烦躁,修身治国平天下的年初目标,变成一张操蛋的自欺欺人狗皮膏。
【春困】身体像被咀嚼过得口香糖,没味道,没质感,软趴趴的躺在那里,抬不起头,睁不开眼。微笑、QQ头像悠悠,红点闪闪;公众号蜜语甜言,刀光剑寒;沙龙慷慨激昂,口水喷脸;电视台恩怨未了,又添新欢;在河边漫步,在孤独里洗脸,在喘息间叹息,在灰尘里哀怨。 生活变成梵高火焰般的向日葵,热烈的只想闭上眼,看不清花瓣,看不懂时间,只想躺在那里,泪流满面。
春铃、春困、春暴、春梦......在阳光明媚的二月乱语胡言,在时间的夹缝里苟延残喘,在每一朵花的枝头肆意狂笑,在没和你遇到前寂寞阑珊.....
又是一年春好处,为谁开花为谁狂?
据科学研究,人类患隐形精神类疾病的比例为100%
我疯了的时候麻烦你告诉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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