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小巴掌

文/巴布亚

清晨6:30，如果没有车辆行驶，新疆的夜一定是寂静的。

你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用柔软的小巴掌拍打我的脸，力度足够把我从睡梦中惊醒。

你翘起的头发，刺毛乱炸，眯着眼睛，撅着屁股用一只手撑着幼小的上身，活像个小猴子。

你看见我睁开眼睛，用另一只手指着门口，嘴里发出干脆的“嗯、嗯”声。这是你近期的常态，你饿醒了，示意我去给你冲奶粉。

前几天，你吃多了拉肚子，现在刚刚痊愈，我不敢给你吃太多食物，所以你每天睡前和清晨都会向我要奶粉喝。你请求的方式独一无二，估计全家只有我能懂。

前阵子，我下床去冲，你也要跟着，像个小跟屁虫似得，我去哪儿你也要去哪儿，但是从卧室到厨房走一遭，你就完全清醒了。

后来我告诉你:“你躺着别动，妈妈冲好给你拿来”你听懂了。

近期，叫醒我后，你撅着小屁股趴在枕头上继续浅睡。我拿奶瓶进来，你一屁股坐起来，接过奶瓶大口大口的猛吸，最多一分钟就喝光了。

晚上你总是不盖被子，给你搭个被角你就踢。我怕你肚子着凉，给你穿了你哥哥的保暖衣。你上身圆圆的，把喝完的奶瓶递给我，笨笨的往枕头上一趴，总能让我想起小企鹅趴着栽倒在雪地上的瞬间。

我出去给你洗奶瓶，回来发现，你仰面横躺着侵占了我的地盘。我知道，这是因为我不在身边，你看到旁边的小哥哥，想离他近点寻找安全感。

爸爸就在哥哥旁边，更有安全感，你是怕越过去弄醒哥哥，才停止的吧。

我拍拍你的小枕头，示意你回到自己的位置。你懒羊羊的翻身，像个小虫子似得匍匐两下爬到自己的枕头上睡下。

我躺在你俩中间，听着你们憨甜的呼吸声。我深深的觉得:我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