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2月1日 星期一
《大河报》稿约(新闻点评栏)
(略)
1999年2月2日 星期二
今天早上六点半,就接到一个电话,是陈亚芳打来的,说有点事要和我说,看能不能晚一点去上班。我答应了7:30出去和她见面。
才出去学习了半年,打电话已经是普通话了。
陈亚芳这人,典型的悲剧性格,好事在她手里也能变成坏事。当初别人给她介绍对象,高不成低不就,但又急于结婚,想寻求家庭的温暖,在二十岁左右就匆匆嫁作他人妇,不到两年却又离了婚,同时还听说她的丈夫原来曾是离过婚的。
后来上学,事先也不和领导打招呼,等到考上了,怎么说也不行。都劝她来年再考,却非要去不可,结果全部靠自费,并且没有工资。
和她谈话,让人累得不行,好象她不食人间烟火,不是这个水平低,就是那个俗,结果在厂里很不得人缘。在同性里面,也几乎没有朋友 。
其实我是很不愿同她打交道,只是说起来有点亲戚关系,但因此,大事小事都想让你帮忙,碍于面子,不好当面回绝,但事后,如果办不了,她又埋怨你没本事。这些事情,小到考试时想事先从打字室得到考卷,中到想调动一个单位,大到这次上学让厂里报销,让人烦得不行。
这次打电话,不知又有什么事。不过我想,也不会有什么事,正在上学,又不在厂里上班,能有什么事?
不过,起床以后,杨林醒了,也要闹着起床,给他穿了衣服,他又要喝鸡蛋,拉拉杂杂,7:30没有出门,快八点了才出去。但到了地方,也并没有见陈亚芳的身影,于是在家又停了一会儿,坐公共汽车到了厂。
晚上陈亚芳又打来电话,因为第二天我本来就打算去给父亲看病,于是问了她号码,说出门的时候再和她打电话。
1999年2月3日 星期三
第二天见了陈亚芳,其形象出乎我的意料。原以为上了大学,好歹也会变得清新一些,但却戴了一个俗称的“抓抓帽”,围了一个围巾,下穿黑白相间的方格裤子,看起来,是刻意要把自己打扮成大学生的模样。
听她的语气,上大学是如何得好,在这么一个小城市的人过得是猪狗不如的生活。再下来,说是准备再考本科,不过想让我帮她给领导说一下,看能不能给她发工资。我劝她现实一些,在现有的经济条件下,还是暂时不要去上本科,她以一种令人难以接受的口气说:“你不出去,不知道自己的生活圈子多么小“。我替她说:”是井底之蛙。“她肯定地说:”对,是井底之蛙!“再下来,她拿出一封信,说让我当面转交给厂长,我把信取出来看了,信中抒发了自己对知识的渴求和远大的理想,希图以此来求得厂长的支持。在我看来,简直是幼稚之极,但不能说,怕她讥笑我”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最后,答应她尽力而为,帮她说一说,才摆脱了她的”纠缠“。
事后想,白在社会里”混“了几年,象陈亚芳这种人,最好永远都不要走入社会,而是在学校里上一辈子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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