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见到不知名的小花,都想撷一朵,别在某人的耳畔发间。然后她看着我,缓缓绽开笑颜,模样憨乎乎的,却有着融化人的神奇能力。
我们相识于一次见色起意。第一次见你就很着迷:礼仪道德教导我非礼勿视,我的目光却不听使唤了。我迫使自己不去看你的眼睛,可又不自觉的看到你的鼻子,离开了鼻子,又看着你的眉毛。这都是我鬼鬼祟祟的进行着的。以至于后来我静静地看着你的耳朵,你的头发丝儿,甚至你的背影。我光明正大的,用看黑板的余光瞥着你的小小背影。
印象最深的莫过于你那条漂亮的马尾,不是很黑的颜色,有点偏黄。看在我眼里恰到好处,青春又洋气。你认真听课的时候,它就安安静静趴在你背上;你稍微一摆脑袋,它就迫不及待地窜了起来。有时还会伏到你的肩膀,惹得你给它一阵撩拨。
老生常谈的夏天,我不得不说说。天空高挂的艳阳,街头稀疏的行人,路边半歇的商铺,树梢聒噪的蝉鸣,远处隐约的汽笛,疯狂烤翅里交谈的你我,组成了那一年的夏天。也营造出后来我对夏天的莫名良好印象和莫名憧憬。
一晃几年,又逢季夏。
几年间,我们各自都有了巨大的变化,我们的关系历程也蜿蜒曲折,所以我对你的一切揣测都充满了不确定。唯一可以肯定的,也就是我们越到后来的成熟。成熟使我们看待事情更理性、全面,具体到行动上就是更善于选择,赋予了权衡的选择。这可能说起来很凉薄和淡漠。可这是事实,我们都在趋利避害。
这没什么不对,人本该如此。
在我对你做权衡之前,认真审视过自己的。结论使我自卑——我拿不出什么来宣布我对你的感情,拿不出什么作出“我要负责任”架势的筹码。我多想给你写一首李商隐那样的,表达爱意的绵绵的诗。可总有什么如鲠在喉,我实在是没有多大的勇气。捋一捋原因,我却是瞻前顾后害怕失去。
夏夜多舒适啊。在某一天夜晚,我随意趿拉一双拖鞋就走了出去。月明星疏的夜空,路灯和月辉交相呼应,将前边儿拾掇的恰到好处——影影绰绰的光和影,交错着三两行人与车。我喜欢的不得了,左顾右盼着。于是就收起手机和心事,放开缓慢的步调,一直走。感受着凉风滑过脸颊、脖子、脚丫子,可就格外清醒了,像是被吹开了蒙在身上的尘。
呵,我应当是步入了一座公园。树木花草开始整齐,石阶座椅已然有致。汽笛变得隐约,行人愈发稀疏,行七拐八偶尔见到一处有人。我昂首挺胸目视前方而过,目光瞥到都是一些耳语的人。
不觉行的深了,月色斑驳着树影,我扶着站到一株黑树下。头脑清明却了无想法。
抬头间看到来处,一片霓虹闪烁,临近我的是宽宽的十字公路,还在闪烁着的绿的。再近一些是些暗淡的摇摆的影儿,偶尔会呼的一阵从那影儿里溢出来一片光,再随着杂音而去。
索性坐了下来,静静地坐着,慢慢的呼吸。感受着方圆里的和谐,处在这儿,身心都有莫大的放松和愉悦。
良久,脑袋里萌发了一些念头。空荡和自怜,恐惧与疲惫。多好的地方,若有你在就好了。
不消你启齿,便是静默的坐在这儿,我扭个头就可以看到,已很满意了。我满腹欲说的语言,那时候应该会一股脑儿凝聚起来。然后不会面向你,漫不经心的,像是自言自语的一句:我不能更喜欢今夜了。
料想你会不搭理我,抑或疑惑于我的神经病。我怎会怪你,只把那一捋毛绒绒的草环递与你,盼你一笑,就很欣喜了。
回过神来,啪嗒啪嗒的往回走吧。
捋了捋我们的来龙去脉,我不打算再权衡什么了,当一回莽夫或者脑风吧。可是!
我不能更喜欢今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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