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天限号,雾霾终于不那么严重了。外面还是很冷,但还是抽风的裹了厚厚的羽绒服,下楼溜达。
没有想过会遇到阿青,细细算来,应该有十多年没见了。
大冷的天,阿青穿着单薄的皮夹克,路灯下油亮亮的发光,双手插着上衣兜,缩着脖子低着头,头发很长,直接挡住了眼睛,一缕一缕的垂着。
许久不见,阿青瘦了,非常非常瘦。阿青似乎没有认出我来,吸了一口烟,继续和身边的人大声聊着天。
忽然想起了半个月前从哥哥那里得到的消息,村里拆迁后,阿青不仅染上了毒瘾,还学会了赌博。将家里的钱败了一干二净不说,还把自己瘫痪的老娘一个人丢在家里,幸得周围邻居帮衬,才能活下来。
还记得,小时候出去打群架,阿青准是那个冲在第一个,对“小兄弟们”最护短的;还记得,喝着东拼西凑买的廉价啤酒,在玉米地里聊高中大学;也还记得,阿青当年为了喜欢的女孩子被群殴,写了检查当着全班同学大声念出来的无畏。
当年我们是一个人,稚嫩的笔迹写下的豪言壮语,十多年过去了,都没有实现。但大家都恪守着底线,努力的过每一天,唯有阿青,选择了背道而驰。
兄弟,但愿你有回头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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