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是座大城市。因为大,所以处处透着大气。她沉淀着千年文明的尘土喧嚣,却也托举着现代都市的繁华忙碌;她包含着五湖四海的口音,也从不拒绝不同肤色的种族;她容纳人们对北京这座政治文化中心的朝圣,更承载着百姓胡同里的家火通明。她包容纷纷扰扰的事,不论美好或是丑陋;她包容形形色色的人,不论行色匆匆或闲庭信步。北京之大,不在百里长街,不在千万人口,而在于她容下了整个中华民族的血脉,贯穿时空。身在北京,总可见历史的痕迹、文化的交融,更不说现代的繁华、生活的喧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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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是座大城市。因为大,所以人就显得渺小。都市的快节奏带来了巨大的机会平台,却同样需要更大更多的付出来面对更加激烈的竞争。车水马龙中,人与人之间的物理距离变得拥挤不堪,而心理距离却拉的越来越大。在拥挤的人潮中,每个人的脸是千篇一律的冷淡而平静,漠然的眼神拒绝一切不必要的交流,耳机里的音乐或是故事隔绝着身边的世界,让自己在这个拥挤的物理空间里创造出独立却又狭小的个人心理空间,得以些许休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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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其实也不大。一片胡同,细细走过就可以品味北京。北京的胡同犹如羊肠,因为窄,所以并不见太多的车辆。耳边传来更多的是自行车的骑踏声和铃声。北京的胡同相互贯连,交错中承托起百姓人家。北京的胡同,并不见高大的住宅楼,矮矮的趴着,像极了京城脚下的黎民百姓。胡同里的四合院,有破败的,也有雍容的。朱红大门前的石狮子,小而威武;藤架绿荫下的小道,浅而幽深。胡同里的日子,倒没有那么快的节奏,却也有生活的追迫;倒也没有那么多激励的竞争,却也有家长里短的攀比;倒也没有光鲜亮丽的风光,却也有万家灯火的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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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其实也不大。一趟地铁,从东到西便可窥见百姓生活。高峰时的拥挤,人贴着人,车厢摇晃中竟不需要扶手拉环。车门开合间,挤进挤出,车厢人群涌动。环顾看去,青年略显沧桑的脸庞依靠在车厢边上,或是眉头紧锁或是一脸疲惫。更多的人低头注视着手机,姿势类同得犹如复制而成的蜡像。放学时间,上下地铁接送孩子的更多的是祖辈,车厢里却并不常见让座。偶有一次有人让座,坐到座位上的小女孩,从书包里掏出作业本,趴在自己的膝盖上做起了作业。印象最深的是曾见一家三口,父亲怀抱着孩子,孩子眉目紧闭,沉沉睡着。母亲坐在旁边,手里一个塑料袋,隐约可见病历卡和几盒药。拥挤的车厢里,父母脸上的疲惫掩不住,眉目中隐隐地透着几许忧思。一趟地铁,百味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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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车水马龙高楼林立中让人热血奋进,灯红酒绿商铺玲琅中让人迷失。可在我看来,远不及胡同口那两棵结满青果的柿子树那般诱人,远不及胡同杂货店里的讨价还价那般真实,远不及胡同里奔跑跳跃的孩童可爱,远不及胡同里的悠悠曲艺幽幽灯火温暖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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