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辉将最后一口饭菜轻轻拨进嘴里,慢慢地咀嚼着体验着这饭菜的香味,然后站起身走向厨房。
他将碗筷放到洗菜池上的不锈钢盆中,并放了一些水。他没有立即讲碗洗净。一个人的晚饭,两个碟子一个饭碗和一双筷子,就这样静静地躺在盆中。
何况辉折身到餐桌上的烟盒里取出一根烟,烟夹在左手的食指和中指之间。他把烟往嘴边凑了凑,只是闻了闻这烟的香味,右手拿着的打火机终于还是没有启动。
到阳台上去抽烟,这是何况辉早已习惯了的事,哪怕就只有他一个人在家里时,也是如此。
他走到阳台上,先是将那扇开着的玻璃窗关好,然后稍稍往前探了一下身子,似乎想要看一下楼下发出的那声大笑是谁的杰作,却只见楼下走过三个女人,她们还在说着话却没再大笑了。况辉收回目光,自我解嘲般地咧嘴笑了笑:即使看清是哪一个人发出的笑声,又有什么意义呢?
于是,他将手中的香烟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只见烟头先是由暗迅速变亮,持续一小段时间之后又再次暗淡下来。这一口烟在况辉的气管和肺里自由地转了大大的一圈,然后被慢慢地呼出,这呼出的烟已经变得像是清晨浓浓的雾气一样,看上去甚是柔和的感觉。
况辉站在那里没有动。只有烟头的明灭变化,和呼出的烟的形状各异,除此之外,没有人能够猜得到况辉到底在想些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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