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故事的感情残缺的女人,总会被曾经的伤痛遮住了眼,被无奈虐透了心,怨恨变偏执的认为其他女人也跟自己一样不清不白,糜乱红尘。每每在孤独耐不得寂寞的夜,燃愁于往昔的温纯,藉此舔舐情殇的疮痕。长吁短叹暗自摇头的期待依稀旧人时幻时显般在心头影影绰绰,却空留梦中湿泣的斑斑泪渍~
与其说我喜欢这样的女人,不如说我喜欢跟这样的女人暧昧,偏爱领略她们一颦一笑间难以掩饰的那些绝望的缠绵,攥紧那种冷漠的热情,施舍点点燃则即熄的爱火,一次一次都在胆怯的放纵中让我欲罢不能,我的同情让她们同情着,我的感受让她们感受着。
她的隐忍,让她像小女孩儿一样轻轻勾着我的小指,我回头对她坏坏的笑,视线刻意回避着她的双眸,我怕,怕那种深沉的怜悯让自己不知所措,也怕那种不期而遇的漠然相视。
我撤回手,坐在床边敲打着键盘,她的长发盘倚在我的后背,她听得到我的心跳,我感受得到她的抽泣,我不想安慰她,她是有故事的女人,暂且就叫她有故事的女人吧。
她伏在我胸前,脸颊温热,静静摩挲着听着我的心跳,19岁还在上学的她,巧遇一个成熟男人,在纠缠与百般追求下爱上了那个男人,同居,生活,日子美好,单纯,男人能给予她的远远超出她能想到想要的,男人不去见她的家人,她也没有那么介意,对于嫁娶那时的她太天真,也太年轻。后来,日子快乐,时间也就快了,她发现了他在外地有妻有子,她发现那不是他的真实年龄,她在回忆中发现了他已婚的蛛丝马迹,她从未怀疑毫无保留的傻傻的爱了并被爱了两年三个月,点点滴滴她都能如数家珍的娓娓道来,用过的情就像刻在心底的字,刀刀见血,却喊不出疼。我感到胸前有点点丝润,我轻轻抚着她的卷发,微光下她的背脊是那么的有质感,就像夕阳下的麦粒饱满富有光泽,腰间的斑斑滴滴也随着她的呼吸偶尔闪烁,仿佛这放纵夜空中的点点星芒。
她继续讲着他的故事,她又等待了一年,可他依然没有如那时承诺的结束被他形容万般不幸的婚姻,他温柔的托着,深情的敷衍,持着成熟男人的幼稚举动,爱着她,只是不再那么自由那么肆无忌惮。再直到他的妻找到她,悠然而至,让她无地自容,楔动她曾为爱做出的坚定。一个23岁的小女孩,初入社会,擎着已婚男人在她身上隐秘埋下的情感,游荡,流离,爱过不能言,想了不能念,父母朋友知之甚少,煎熬是种痛,痛不欲生。她坚守了自己认为的底线,不做情妇,不再做小三,也不再相信等待。不是不够爱,是爱到已然恨了。
她轻咬了一口我,我正看她背脊看得出神,她便顺势而下,再次含住,我拉住她的卷发,引她上来,抱起她,像哄孩子一样对她说:乖,我不曾有过你那种伤痛,可我懂你的痛不欲生。说罢,我的头伏上她的胸,起身,扔她在沙发......
我不太记得清她的中文名字,只依稀了解她的姓氏是Y开头的,对于感情残废的人,记住与记不住都不好,索性还是模糊为上吧。 我喜欢她的身体,感觉她每一个动作都是伤感的,尤其是相通时看我的眼神,轻柔,淡定,又有几丝克制,让我有种恍若隔世却流连忘返。
她最终没能在床上跟我做起,可她读懂了为什么床对我来说只是用来睡觉的地方。 多么聪明又深喑世故的女人,让自己舒服却又能体谅别人的苦衷,看得清别人的伤痛是因为自己也伤痛过,不在意眼下的温纯是已无力再去奢求温纯。
送走她,隐隐有一丝不舍,在这个孤寂的城市,还会有相遇吗?
手机响起,“有故事的女人”发来信息,“再见,床只用来睡觉的男人”
我对着手机摇摇头,这个细心的有故事的女人,让我知趣。
她突然的进入了我的生活,一个有故事的女人,看似毫无征兆却那么顺其自然。从我车里卸下了两箱子衣服,一箱子鞋子和几个纸盒箱,对于这个陌生的预计要呆上8个月的城市,身边有个身体上的知己为伴,霎时间令我对这个城市增添了好感,也多了分莫名的期盼。她的不请自来,我的主动搬运,我再一次过上了真正意义上的同居生活。琐碎的收拾伴随嬉笑打闹,她穿着我的棉布衬衫,拾掇着不多却零乱的杂物,对于经常在某个项目城市短住的我,可以说孑然一身,一个拉杆的皮包,一部车便是我全部家当。我很喜欢看她在房间里收拾东西,很奇妙的我终于相信曾经在网上看到的那句话,‘一个房间会因为女人而变得更像人住的’。我倚在门边,看着她收拾直到她害羞的傻笑着又有些自言自语问我:“你干什么啊?”。 她很有效率很规整的打理完毕,虽然大部分都是她带来的东西,只有一个她的小拉杆箱一直放在那边,直到收拾完毕去吃晚饭,都一直没被碰触。
安顿了,找食,发现这个不大的城市真的没有什么能提起胃口,一家叫 金筷子的小店,想想如我般贱民,倘若用着金筷子来进食,岂是多么不自在啊。她看着我,似乎知道我在琢磨这名字,说了一句,嘘,筷子只是用来吃饭的东东。说罢一脸诡笑,用手轻拍了拍我的脸,护手霜变态的香气险些让我打喷嚏。
我没有胃口,她却饶有兴致,我便学着食神里吃杂碎面的腔调胡点着菜肴的失败,而她只是淡淡的笑着,眼睛闪闪的看着我,笑眼如弯月,我爱她这表情,生活再坏再不如意你也有笑的权利,哪怕只是苦笑。与她相识,寥寥数日,却有种跟她在我身边我也会十分想念她的感觉,聆听了她的故事,了解了她的身体,依然对她想念。食饱思淫欲,我色眯眯的上下打量了她,她的胴体在我脑海一掠而过,她看到了我不自觉的坏笑,狠狠的踢了我一脚,说 “我们回家吧”。我反问道,“家? 好吧~”。暗咐对于我这种随遇而安四处漂流的人来说,所谓的家真的仅仅是睡觉并偶尔做爱的地方,而那个让人用来怀念的家,在15年前离开的下午便已然渐行渐远,模糊难寻。人生可能有许多点滴的分水岭,人也好,事也罢,有时哪怕是一首歌,一句歌词,触及到你了才知道那种心酸,无奈。
她在车里靠在我身上,左手不停的摆弄着档杆,眼睛在后视镜里淡淡的眨着。我噗嗤的笑出来,轻点弄,档杆等下会喷的。她咬了咬嘴唇,烦人。我过去跟她一起咬她刚咬过的嘴唇,我听到她渐强的鼻息,手搭上她的小腹,小腰,上下摩挲,鼻息变喘息,舌很滑,舌尖点点缠绕,再点点再缠绕,互相捕捉,吐纳。我睁眼看着她双眼紧闭的样子,精致修过的眉毛,淡淡的粉底,略弯的睫毛,陌生的城市不熟的她,难耐的夜,我还能奢望什么。
她倒在我怀里,用力控制着喘息,迷离的眼神意会着快乐之后湿漉漉的不堪,美好过后总会有些许残留,不去清理便越发清凉。 她在雾蒙蒙的车窗上写了个“坏”字,我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把她轻轻挪开,让清凉顺势而下。
午夜,房间里清洁的味道未能全散去,湿纸巾怪异的香味儿尤显刺鼻。起身看到她蜷缩在不远处沙发上,我有些抱歉的抿了下干裂的嘴唇,走过去,将她抱回床上盖好被单,她微微轻哼似乎未能睡熟,我轻轻吻了下她的额头,仅仅是用唇拂过,那一拂让我如过电般有了种久违的感觉,女人骨子里都喜欢被呵护,有时也会为了这种呵护倾尽一生情感。
我们像这个世界上的夫妻一样过着普普通通的日子,白天我出去开会,晚上回家吃上精心的饭菜,散步,看电影,偶尔出去觅食,夜里谨守床只是用来睡觉的地方,我不是一个很注重细节的人,而她让我的生活慢慢的细致起来。渐渐有种幻觉,我们像被世间孤立的两个个体,沦落在这个小小的避风港湾,互相吸引,彼此依托,不问过往,不知未来。
每天出门,都会感到她站在门口那种不舍的温情,那双饱含爱意的眼睛照得我的背影不再那么孤单,回家路上都觉得这个小小的避风港湾对我有无比的引力,令我归心似箭。我们偶尔小孩子般的嬉笑打闹,偶尔煞有介事的默契着经典电影的对白,偶尔我抱起她有种不舍放下的冲动,偶尔我会因为这种冲动而胆怯。她眼底的那丝愁云,心里的那些故事,我表情下的那种天真,心藏的那堆回忆,她懂得我的孤寂,我了解她的顾忌。
日子过得快乐,日子便过得快了。她时常问我,为什么总是静静的看着她,为什么喜欢用腮部轻贴她的额头,没等我回答,便傻傻的可爱的自己都不知道为何的发笑走开。然而有一天,她真的走开了,干干净净,只留下一张便条,和一个优盘。
“不需要你的原谅,感谢你的美好,我懂你的挣扎,你知我的恐惧,我选择过我们,请接受现在的你我。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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