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风筝在空中迎风舒展,越来越远,我一边紧紧地抓住风筝下的长线,一边上下晃动着让它飞得更高、更远。有时线断了的时候,虽然会有一些失落,但望着风筝在风中自由地飘远,又心生向往、愉悦。
盛夏,萤火虫在黑夜里闪烁着光芒,我轻轻地抓住它们并放入我细心制作的纸灯笼中,看着灯笼内泛着生机的亮光,内心洋溢着欢喜,仿佛自己抓住了夏日最美的景象。
深秋,原本缓缓落下的树叶在秋风中旋转起舞,而后散布各处,我拿着扫帚将它们汇聚在风吹不到的角落,用火将它们燃烧,伸着双手取暖。
寒冬,每日早晨迎着寒风赶去学校,路途中的屋瓦、草地凝结着白霜,摸着自己红通通的耳朵,突然大口地呼气,看着从口中冒出的水汽,傻傻地开心,就像自己掌握了冬天的一个秘技。
那时候,我用风筝去迎接春天,用萤火虫去抓住夏天,用落叶去燃烧秋天,用呼吸去感受冬天。我喜欢这片蓝天下的一切,包括人。只是如今,风筝零零散散,萤火虫销声匿迹,只剩落叶依旧,严冬更寒,再自省其身,也会小吟“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偶尔想起“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又不免想到“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只是,年纪尚且不过三十,何以“栏杆拍遍”,难免自嘲“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但置身于此多变之际,却又尚可理解。然悲到深处,心中却又有“大风起兮云飞扬”之声,自言“会当凌绝顶”而大笑道“我辈岂是蓬蒿人”,由此顿生惜时缘之意,尔后举杯相邀,笑吟“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记:辗转反侧,已不知所写何文,所言何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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