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刘班长又走进我们宿舍。检查我们叠好的被子。不出所料,又是一顿训。“教你们一个办法吧”。
停了停。刘班长说。“把地板擦干净,别在床上叠了,都拿到地板上叠。往被子上喷水”。喷过水的被子果然好叠,一个个四四方方的被子终于成型了,再拿木凳子一压,和刀切斧剁一般整齐。唯一的缺点就是暂时不能盖。等被子彻底干了,里面的棉花也不像新的那要宣乎。定型了。
队列训练的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转眼间一个多月。我们的脸让操场上的西北风吹黑了不少。手上也皴出了一道道口子。
这一天,晚饭过后。刘班长宣布。可以给家里写信了。宿舍里顿时欢腾起来。身上的疲劳仿佛一扫而光。排好队,去总务那里领来了纸笔。一个个低着头,坐在桌子旁写起了家信。
头一回离开家那么久。又是在部队这么严格管理的生活下。我们这些半大孩子的心里就剩下思念,委屈了。我想。如果这时父母能够出现在身旁。我们一定会像幼儿园的孩子一般扑在父母怀里痛哭。
真不是瞎说,我不愿意把自己写的像影视剧中那么坚强,那么伟大,什么都不怕。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有血有肉的普通人。
在信纸上,我把在部队生活这些日子的艰苦,自己心里的委屈统统地向父母倾诉了出来。一边写,眼泪一边止不住的淌。转头看看战友们没有不哭的。写好了信,装进信封,盖上军用信戳。心里恨不得自己能装进这个信封里,一起寄到家里,回到父母身边。这一晚,我记得我睡得很沉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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