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主任朝着霓虹的方向出了学校西大门,再过一座人行天桥,就到达了ATT KTV。厅里人满为患,似乎大家都有太多离别的情愫要唱。从大包换成中包,熊和阿培在打点着。之前的聚会大部分人已经喝趴下了,到这儿的也好不到哪里去。语言,动作,都甚迷离。只不过从酒桌换到了包厢。我甚至一首歌都没唱,继续喝着少量的酒,看他们在那里玩色子。
班级最后的聚会人也没能来齐,特别是因为饭菜难吃这种理由,实在有些让人咋舌。索性整个过程还算和谐,我可能就差蹦出几滴眼泪。越来越不清楚自己能喝多少酒了,有时候一瓶吐,两瓶倒,可是那天却喝了不少。说来惭愧,我终究还是比较腼腆的人,以致于大学快毕业了连班里的人有些还很生疏,甚至叫不出名字。可我都愿意和他们喝一杯,因了那冥冥中的缘份。
但缘份天注定,修行靠个人。我是真的不太有跟人交道的技巧,也就待在一起时间长了,感情也就自然深了。这便会生出好些遗憾,因为这群哥们姐们都是如此优秀。
K歌中场休息,我跟旭哥阿陪在外面,没一会,熊也出来了,还没开聊,结果熊就开吐了,吐得一塌糊涂。记忆中熊酒量是很好的。可吐完他就睡下了。小浪说,班长不喝醉,聚会没意义。我还以为熊会突然爬起来说,老子没醉。可他始终还是躺在那。
接下来便是一段痛苦的回忆了。
睡到半晌,熊嚷着要回去,走的人先走了,没走的人还不愿走。结果的结果就变成了我跟主任送熊回寝。你能想象两个郭小四扶着姚明么?总之,我们把他半扶半拖过了天桥。要不怎么说我这人运气好呢?这么晚了西门居然还有小红帽。
到了北园门口,旭哥也在了,一把把熊弄到了背上,然后熊说…他要吐。几个人便在院里的椅子上坐着等熊吐,蚊子不长眼,我们说些凉风话。
旭哥说,我们就毕业了呀。
到了寝室,熊非要待在厕所。脱了鞋子衣服在那坐着。我觉得那个时刻的熊真男人,他不叽叽喳喳说话的时候还蛮可爱滴,我要是个女人就把他给上了。
我还觉得,要是见过一个人如此邋遢过,那个人也就是你真正的朋友了。
然后,我们就真的毕业了。
(我觉得我给自己制造了一个浩大的工程,后面还有好多人要写哟。算是对没好好写纪念册一点补偿,希望这个成为我写给你们的话。熊就这么几句算了,一个寝睡了四年,工作还在一座城,所以就未完待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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