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雪

飘雪

        那是一个冬天吧，具体是多少月，我也忘记了。也许是十二月，也许是一月。但是那天刺骨的寒冷还刻在我的骨头里面。

        那是我学生时代无数个星期天里面的一个星期天。那天风很大，我陪着她一起走在大街上。我是突然被她从宿舍叫了出来的，所以只穿了一条单裤，和一件不是太保暖的外套。她上身穿的深灰色的外衣，下身配了条黑色的裤袜。

        我们就在街上走着，走到了商场里面我才感觉到自己麻木的脸变柔软了，有点暖暖的，痒痒的。我的心情也好了很多，和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突然商场里面响起了一首歌“忧郁的一片天，下着纷飞的雪......”词很美，曲也很好听，熟悉的女声，但是我一时间竟想不起这首歌的名字。

        我问她：“这首歌名你知道吗”

        她说：“知道啊。”

    “ 那叫什么啊？”

      她略微的沉思了一下，眼里扑闪着光，对我说：“我爱你。”然后又坚定了一下语气说：“这首歌是韩雪的《我爱你》。”

      “哦。”

        她显然对我的这种冷淡的回答有点不满意，我也感到了一丝丝的不对劲，于是我一直在寻找其他话题。很快我们就接着聊起了其他话题了。也许是因为商场里面太热了，她的脸竟然有点点红，发梢处也因为汗珠有点粘连，耳根也红彤彤的。我们就逛了一圈，吃个饭就回去了。

        很多年以后，我住的城市竟然下了一场雪，这个城市已经差不多近一个世纪没有下雪了，即便是像今天这样的一场很小很小的雪。

        那些雪就像盐粒一样从空中飘下，没接触到皮肤就被身体传来的热气蒸发的看不见了。我突然间就想起了那句歌词“忧郁的一片天，下着纷飞的雪”，我打开播放器搜索了很多遍，竟然都没找到，最后在百度里面查找歌词，终于找到了是韩雪唱的《飘雪》。旧时的旋律又飘荡在我的耳边。

        我细细的揣摩歌词，我突然想起了川端康成写的《伊豆的舞女》。我想起了很久以前那次的出行。看着天上快要飘完的雪，接了一下，递到嘴里，我竟觉得有种咸涩的味道在口中晕开。